如今压力是造成了,顾斐也得以释放,但她却以自己的性命,咬死权晟杀人。原本,可以借此将此案继续追查下去,逼得权励不得不舍弃更多来保儿子。可如今柳之昂出来顶了罪,这几桩案子八条人命,权家就能撇的干干净净。
他同寒铁衣不对付,可以理解;他嫉妒异母妹妹,可以宽容……可现在,他插手国事,不分青红皂白助纣为虐,站到了他的对立面!
君王扫了一眼满朝文武,百官皆低头不语。
这桩案子,三年前是这样,三年后还是这样!
没有谁敢得罪权家,得罪那个端坐朝首的男人!
他看向那个男人,分明红光满面,却偏要装出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分明只手遮天,却摆出那样一副和蔼谦顺的笑脸……分明,骨血相连,同为一家,却口蜜腹剑!
李泽深吸一口气,压下满腔郁郁,神态恳切地问:“王叔怎么看?”
廉亲王挣扎着站起身来,行了一礼,说:“郡王爷年轻有为,破获悬案,当立首功。”
他一句话,便为这桩八条人命的案子,画下了完结的符号。
满朝文武齐声道:“王爷所言甚是。”
这样的场面李泽经历了太多,可每次听着山呼声,他心里那块巨石便往下沉。
“为国效力,本是我李氏儿郎的职责。”君王不动声色地道,“刘氏的案子牵涉已久,照此结案吧。至于权尚书所弹劾武将军私率京畿营离开营地之事,寒阁主已经向朕禀报过,确实是配合天机阁行事,并无私自一说。”
众人听话听音,立刻明白过来,皇帝这是拿刘氏的案子,来抵宣威将军的过。至于刘氏案的真凶是谁,宣威将军是否真的私自率军离营,都不重要。
这场博弈,看似谁也没赢,可实际上,姜还是老的辣!
“皇上圣明!”
山呼声后,李泽将目光转向了寒世修,“寒尚书,令郎的伤势如何?”
平时提起自家儿子,礼部尚书同绝大多数人一样,满脸的嫌弃;可这才被君王问了一句,便立刻红了眼眶。
“昨夜犬子并未回府,老臣也是听人言说,还未及去看他。”
李泽便道:“太医院何在?”
太医院院首吴长寿立刻出列,“回禀圣上,昨日闻听寒阁主受伤,太医院已经派人前往问诊,但天机阁已经请了同尘医馆的大夫,太医院的大人们都被拒之门外,只知寒阁主至今昏迷未醒,具体伤情不知如何。”
李泽道:“天机阁有自己的医者,但太医院也不能懈怠,要派人驻守天机阁,有求必应。潘德,开朕的私库,但凡寒铁衣能用得上的药,都送过去。”
吴院首与潘德齐齐应声。
寒世修道:“谢圣上隆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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