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姓寒,我姓李!”李文昭气不打一处来,“从小到大你替我背了那么多锅,岂是一个寒二能相提并论的?我李文昭不是那等忘恩负义的人,你待我十分的好,我就回报你二十分!是四哥你从来没信任我……”
“我错了!”李邈认错态度恳切且迅速,“从今以后,你说的每一句话四哥都深信不疑,四哥做的每一个决策,都会如实告诉你!”
“真的?”
“比珍珠还真!”李邈喜逐颜开,忘形地拉住凤白梅的袖口,“凤姐姐在这里做个见证,若今后我再欺瞒你,就像当年皇兄那样,被凤姐姐狠狠揍一顿!”
“凤姐姐,你还揍过皇兄啊?”李文昭直接偏离主题。
凤白梅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一步,别开兄妹两个的手,笑眯眯地道:“公主说笑了。”
李邈道:“凤姐姐就别谦虚了,我听母后亲口说的。若不是那一顿揍,估计凤姐姐现在已经成咱们皇嫂了,哪里还有寒二……”
“醇郡王!”凤白梅脸色一沉,“文昭公主少不谙事,您是饱览过河山有些阅历过目的。什么话该说,什么话说出来会惹祸,您但真不知道吗?”
李邈不料一句玩笑竟惹得这位向来平和的女将军甩脸,立即道:“凤姐姐别生气,小王只是说句玩笑话。”
凤白梅继续冷脸道:“对李家来说这是一个玩笑,可对凤家而言,却可以是灭顶之灾。”
意识到她是但真生气,李邈忙整了衣襟,弯腰揖礼道:“小王知道错了,今后再不敢胡言乱语。”
凤白梅没做理会,阔步离去。
李文昭吓得没敢说话,等凤白梅走远了,才问:“四哥,平常玩笑话也说的多,没见凤姐姐生气的,怎么这次她就翻脸了?”
李邈道:“是我考虑不周,现今的皇嫂是寒二的亲姐姐,凤姐姐即将入寒家,这些话要传了出去,确有挑拨之嫌疑。”
李文昭恍然,“那以后绝不能说。”
凤白梅并未直接回府,而是转道去了宪司衙门。
柳之昂被下了大狱,杨素安不在,提刑司暂由主事诸葛酩做主。听闻凤白梅要见叶开颜,想也未想便放她进去了。
由于有了洛阳府衙门之变,叶开颜被关进了提刑司的铁牢里,四肢锁上了铁链,琵琶骨钉上了透骨钉,像一把干柴一般立在森寒的牢房中间。
狱卒将凤白梅带进去后,便退出去。
铁牢里只有门口一支火把,火光幽微。
叶开颜还穿着洛阳府的囚服,身上被划拉了好几道口子,鲜血流出结痂。他的头发蓬松散乱,遮住了面容,整个人死气沉沉的。
凤白梅将火把取下来往他脸上照去。
瘦到脱相的脸上裂着一条见骨的伤口,两只眼像两个黑洞,倒映着烛光下长发高挽的女将军。
“柳之昂死了吗?”叶开颜咧着嘴瞪着眼,像个被肉皮包裹的骷髅头,尖细阴森的嗓音在铁牢中回荡。
“关在外面普通牢房呢。”凤白梅随口应道,“买凶杀人,若是柳家肯保他,说不定能留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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