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铁衣正趴在榻上,翻看陆子柒写的修罗女将,听闻脚步声,只当是两个小孩子上来了,头也不抬地说:“我想吃知味轩的千层糕,现在去排队,中午就能买回来。”
凤白梅将食盒放在床头几上,道:“你如今躺着不动,千层糕吃多了难以消化。”
寒铁衣吓得手一抖,整个人在榻上跌了个狗啃屎。但他反应很快,立刻撑起头露出一个灿烂笑脸,“小白,你……”
‘来了’两个字还在口齿间打转,他一眼瞧见凤白梅身后的甄絮,又惊又喜,“絮儿,你何时到的洛阳?”
甄絮低眉,娇怯怯地道:“昨日才到,本是来参加二哥和凤将军的婚礼,不曾想你们的婚礼延后了。又听说二哥受了伤,本该昨日就来看望,但和母亲安顿下来太晚了。”
寒铁衣喜形于色,“吕姨娘也到洛阳了?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好派人去接你们。”他一边说着,一边费劲儿地去拉床头架子上的衣服,奈何背后的伤太重,手根本伸不长。
“小白,帮我拿下衣服!”二公子有求于人,态度还挺嚣张,“有客来了你也不吱声,我这样子不是让絮儿笑话吗?”
伤患看的多了,对于男女大防凤白梅是不怎么上心的,反正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二公子虽然四肢不勤,但那副身躯是但真好看,多看两眼她也没什么损失。
不过,当着甄絮的面,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拿过青衫仔细地披在寒铁衣身上,“嫂嫂令人炖了鸡汤,你想喝的时候喝,我去看看阿臻的功课。”
她想着,兄妹两个久别重逢,自有话要说,自己杵在这里,都不自在。
寒铁衣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拉住,“你没见过絮儿,她母亲同我母亲江湖相识后义结金兰,最是要好。后来我母亲嫁进了寒家,吕姨娘也嫁到了蜀中,老姐妹两个还保持书信往来,时不时的还聚一聚。”
凤白梅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见寒铁衣没有撒手的意思,索性就在榻边坐下,扬眉看着他。
寒铁衣冲着她笑了笑,而后招呼甄絮,“絮儿,你也坐。上次蜀中一别,也该有近四年不见了。吕姨娘的身体这一向可还好?”
甄絮依言坐下,本还是满脸久别重逢的欣喜,闻言愁上眉间,叹了口气说:“娘的身体一年不如一年,我是费了好大功夫才说服她出来散散心,也是想来洛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到更好的大夫替她看诊。”
寒铁衣道:“我定会为姨娘请最好的大夫。”微顿,他又问,“现今你和姨娘在何处落脚?”
甄絮道:“甄家在洛阳并无房产,自然是在客栈。”
“客栈人员往来嘈杂,姨娘病着需要静养,不可久居。”寒铁衣道,“这样,你且先将就两日,我知会章姨娘给你们安排住处。”
“这怎么好意思?”甄絮满是愧疚地道,“府上忙着你和凤将军的婚事,你现在又受了伤,怎么好再去叨扰?”
“我和小白的婚事搁浅,姨娘倒是轻松不少,买一处宅子也不是什么大事。”寒铁衣道,“原本这样事也不用烦她,但吕姨娘身体不好,这宅子自然要好好筛选一番,既要安宁清静,又要交通便宜的。我平素没留心这些,章姨娘是最为心细的,此事交给她,必然能寻到一处让你们母女住的舒心的院子。”
“啊?”甄絮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的,“买宅子?”
“自然要为你们置一处宅子。”寒铁衣笑道,“你在我这里同云儿是一样的,我寒二再不济,也不能让姨娘和妹子住客栈!宅子买了,再添置几个下人,届时再请大夫为姨娘调理身子,不出一两年,姨娘必定恢复当年倒拔垂杨柳的英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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