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将军抬眸看着魔教教主,灿灿地一笑,“小舅才是我的底牌。”
她一声‘小舅’,令花教主怒气消了大半。
“拈花教要钱有钱,要人有人,既不受江湖大义的约束,也不受朝廷律法的控制。”凤白梅笑吟吟地继续说道,“与陈年旧事也无利益牵扯,这才是我最大的底牌。”
这番说辞,花雁回姑且满意,火气完全平熄,浑身的劲道也不自觉地泻去,懒洋洋地靠着石桌坐下。
“我紧赶慢赶,好歹赶上你二人的婚期,结果婚事又黄了?”花教主很无奈,“你两个是不是命里相克八字相冲?”
凤白梅也很无奈。
本想着与寒铁衣成亲后便住在凤府,行事也方便许多,现在这婚期一延,还不知要延到何时。
她不想提这个话题,便问:“陆盟主没跟着你一起回来吗?你无端消失,她不会起疑心吗?”
花雁回漫不经心地道:“我让申猴扮作魔头把我劫走,那小丫头现在正集合武林各派,商讨怎么营救我。”
“高!”凤白梅忍不住抚掌赞了一声,想一想又忍不住担忧,“不过,陆姑娘若知道自己被你耍的团团转,会不会真的率领武林门派踏平雁回山?”
“陆家庄现在当家做主的还是陆淮阴,即便他歇菜了,还有那几个小子,轮不到她一个小丫头说了算。”花教主有恃无恐,“再说了,在朝廷的干预下,现在的江湖已经已经不是从前的江湖了,那些所谓的侠客被磨平了棱角,早没了从前的血性。”
凤白梅笑道:“还是别做的太过了,陆姑娘帮了我不少,同你一起欺骗她,我挺过意不去的。”
花雁回一脸惊奇地看着她,实在很难理解这样的话能从大外甥女的嘴里说出来。
“你但真过意不去?”他问。
凤白梅嘿嘿一笑,“该利用还是要利用的。”
花雁回朝她翻白眼,“就知道你没那么好心。这事儿我自会看着办,倒是义达和丝萝一事,你打算怎么办?”
凤白梅闻言眸色一寒,“丝萝既然敢对嫂嫂下手,她就别想全须全尾地回列罗。至于义达嘛,尚不知他此行的最终目的,十三年前的事我也有很多要找他问清楚,等他到洛阳再说。”
花雁回道:“我尊重你的决定,可不论任何人,只要威胁到你性命,我不会手软。”微顿,他又问,“我刚入城时便听人议论,说你二人的婚事延后,是因一个名叫甄絮的女子?”
凤白梅一愣,“这话从何说起?”
花雁回道:“我还想问你,这个甄絮什么来头?”
凤白梅想了一想,道:“是寒铁衣的旧相识,昨日才到洛阳,今晨见过。这些人可但真是听风就是雨,白白糟蹋女孩儿家的名声。”
花雁回道:“正所谓无风不起浪。”
凤白梅不在意地道:“前有宴姝,现有甄絮,我哪有时间来管这些流言蜚语?等下一个新鲜话题出来,他们自然就不再议论了。”
当事人都不在意,花雁回这个做长辈的,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
然而,事态,却并没有朝着凤白梅期许的方向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