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愈演愈烈,等传到礼部尚书耳中时,二公子私养外室已经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实。气的这位向来温吞和气的老大人当堂和吏部尚书怼了一番后,散朝后直接冲到天机阁,指着榻上的人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痛骂。
“自古以来,婚姻大事,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当初你一个人跑到皇上面前求了赐婚的圣旨,此事我也不和你追究了。那凤白梅是什么样的人?镇魂主将,修罗将军……她回洛阳就吹风,到江南就掀浪……葬剑山庄、珠城……哪一处不是因她遭劫?”
二公子趴在床上,双手把耳朵捂起来,埋头装睡。
楼下,金小宝和凤临川死死地拉着怒火中烧的凤臻。
“你们放开我,我要同寒老头好生说道说道,他凭什么那样说我姑姑?就凭他是寒二的爹吗?告诉你,要不是圣上赐婚,我姑姑怎么会看上你那个纨绔儿子?当我们凤家稀罕这门亲事吗?”
楼上,寒尚书还在继续教训儿子。
“你若但真喜欢凤白梅,也就罢了,圣旨也更改不了,左不过日后寒家谨小慎微些。可你现在又做什么?私养外室!将来孩子一落地,你是要我寒家血脉流落在外,还是将他带回去?那凤白梅是什么人,能忍下这口气吗?”
“孩子?”寒铁衣越听越离谱,抬头一脸茫然地瞅着老爹,“什么孩子?”
“你还想瞒我?”寒世修气的大喘气,“你自认为做的滴水不漏,焉知纸是包不住火的!外头早已经传开了,若非那女子有了身孕,你也不会替她私置宅子了!”
寒铁衣无语。
他原以为老父亲官袍都没换就跑来数落他,是因为凤白梅的事,哪里想到短短一日的功夫,外头流言就如此吓人了!
“那是吕姨娘和甄絮!”他无力地叹了口气。
寒世修却自动屏蔽了他的话,背着手在屋子里来回踱步,“罢了,为今之计,只能退掉凤家这门亲事。理由为父都想好了,就以两次婚礼意外、你二人八字不合为由,就是拼着这张老脸不要,也让皇上把赐婚的圣旨收回去。”
寒铁衣无语地看着老父亲,继续说:“吕姨娘来都养病,我托章姨娘替她置一处宅子,父亲你回去细问章姨娘就知道了。”
寒世修兀自沉浸在自己描画的未来里,“等退了凤家,你就将那女子明媒正娶回来……对了,那女子是何等身份?”
想起这个问题,老人眸光凛冽起来,“该不会,是什么秦楼楚馆的人吧?”
寒铁衣朝老父亲翻着白眼。
沉默便代表默认!
寒世修立刻暴走,“我寒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思索半晌,他觉得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儿子了,只能安慰自己别生气、别生气!气坏的是自己身体。
自我安慰一番后,寒大人重新找回理智,“我寒门绝不可能接受一个烟花女子,这样,待她把孩子生下来,予她一大笔安家费就是。但凤家的婚事,必须退……”
寒铁衣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沉默了半晌,他忽的问一句:“父亲还记得当初和我娘怎么认识的吗?”
每次他提起母亲时,这位老父亲的脸上,总是露出一抹伤感来。他忘了凤家婚事,忘了私养外室,脑海里总是会浮现那个英姿飒爽的女子。
再看自己儿子时,怒火已经消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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