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教主满不在乎地道:“他儿子不是在你手上吗?”
凤臻朝天机阁二楼望了望,眼神整个都亮了起来,“父债子偿!”
花雁回点点头,扬长而去。
这厢,寒铁衣兀自沉吟片刻,把十三喊进来,嘱咐说:“去把流言清理一下,再查一查甄絮到洛阳来的目的。”
十三应声而去。
洛阳城有那么一种人,没有正经的身份职业,每天出入各大酒楼茶馆,但凡有大宗议论的地方,就有他们的身影。
他们收人钱财,替人散播消息,制造舆论导向。这一群人,给自己起了个名字,叫地头舌。
管理地头舌的人姓金,是个一只脚踏进鬼门关的白胡子老头。
然而,当十三用手中软剑杀出一条光明大道,闯进金老头房间时,出现在他眼前的,却是一副美人出浴图。
美人受惊本能地站起身来,与白衣蒙面的男子两两相望呆滞了几秒,尖叫一声,连瓢带水砸了出去。手脚利索地拉过架子上的衣服把自己裹上,不甘心又把花篮子朝十三扔了过去。
画面冲击力太强,导致十三大脑有一瞬的空白,那个瓢不偏不倚砸在他头上,浇了满头满脸的洗澡水。他这才回过神来,忙背转过身去,“我找金老,无意冒犯姑娘!”
回应他的,是扣在头上的花篮子,以及扑鼻的玫瑰香。
那厢美人已经把自己玉体遮挡好,一双眼气的比铜铃还大,怒骂一声:“找你奶奶个腿儿!”一拉墙上的机关,打屋顶落下一张网网住白衣男子。
好在十三反应够快,手腕翻飞挽了几朵剑花,破网而出的同时丢下一包银子,“洛阳城再听到关于天机阁主的流言,你们这些地头舌就小心自己舌头。”
而后,落荒而逃,留下个湿漉漉的美人原地跺脚,“小兔崽子,不把你找出来,姑奶奶就不姓金!”
虽然过程中有点小意外,但十三的任务还是完成的很出色。
当天下午,洛阳城热议的话题,就变成了凤、寒两家婚礼何时再举行。
寒铁衣感觉这两日,凤家小公子看他的眼神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端茶递药时,还时不时地出言刺他一句。
但他一问,凤小公子便扯着一张比哭还难看的笑脸说:“我没事啊。”
凤白梅拎着鸡汤来看他时,凤臻正坐在榻边,一手给他扇扇子,一手拿着话本在看。他一边看一边评价,“这个男人三心二意,真不要脸。”
寒铁衣也在看话本,闻言心里一咯噔,回头瞅了凤臻一眼。他总觉得,‘不要脸’三个字在说他。正打算呛一句,抬眼见凤白梅进屋来,立刻将凤臻丢一边,但看到凤白梅手里的食盒,脸色瞬间比苦瓜还苦。
“不会又是鸡汤吧!”他冲着凤白梅扬起下巴,“你瞧瞧,我躺了几天,双下巴都出来了。”
“不是鸡汤。”凤白梅将食盒搁在茶几上,“这次嫂嫂炖了鲫鱼汤。”
寒铁衣无语。
凤臻道:“不喝拉倒,就是拿去喂狗强些。”说着,同凤白梅见了礼,下楼去了。
寒铁衣看着他的背影,一脸震惊。
凤白梅笑问:“你怎么得罪他了?”
“我哪敢得罪他?”二公子委屈极了,“也不知这两日怎么回事,跟吃了火药似的。”
凤白梅倒也不甚在意,将鱼汤剩给他,便坐在榻前小凳子上,随手拿起凤臻看的话本打发时间。
寒铁衣啜一口鱼汤,看她一眼,再啜一口鱼汤,再看她一眼,有些迟疑地问:“小白,你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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