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小雪将酒坛开封,深深地嗅了一口,“陈年状元红,和兑水的竹叶青就是不一样。”
他起身给凤白梅和老贾各倒了一碗,坐下后才给自己倒,一边说:“将军是打算用她和义达做交易?可据我所知,这几年,义达和这个同母异父的妹妹感情并不是很好。”
他说着瞥了丝萝一眼,“义达肯为她妥协吗?”
丝萝冷笑着看着三人,不发一语。
凤白梅也看着丝萝,笑吟吟地一扬眉,“谁说我要和义达做交易?”
蒋小雪和老贾对视一眼,彼此心知肚明。
二十万镇魂儿郎都知道,凤家是凤白梅的底线。她在落魂关时,军中但凡有人敢说一句凤家人的坏话,不被卸两条胳膊这事儿过不去。
而这个丝萝,当街掳走凤夫人,凤白梅留着她的性命,却不为和义达做交易,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
她打算,慢慢折磨人。
凤白梅吃了口酒,笑问:“老贾,离军这么久,你手上的功夫可还在?”
老贾看着丝萝,眼神变得阴鸷起来,却咧着嘴笑了笑,“生疏了,不过剐上几百刀是没问题的。”
凤白梅很满意地一点头,“行,那就每天剐上几十刀,十天的时间,列罗的人也应该到了,正好给她收尸。”
“你们镇魂军就是用这个来吓唬俘虏的吗?”丝萝不以为意地道。
凤白梅漫不经心地提起筷子,“既然人家瞧不上你,你就露一手吧。”
老贾闻言起身出了密室,不多时再进来,手里多了个木头箱子。
他从角落拉出一个高案,将箱子放在上面,打开。
那箱子分为四层,头一层放置各样刀具,皆是又薄又快的。
第二层放了个银针包。
第三层则是各样的药,第四层里只有一个木盒子。
老贾移了灯过来,取了把木柄小刀,那刀刃不过拇指大小,薄如蝉翼,一经烛火立刻红了。
凤白梅吃着菜,漫不经心地道:“从腿动手吧,免得她跑了。”
老贾点头,蹲下身,一把扯掉丝萝的裤角,手起刀落,已经在丝萝的小腿肚上旋下薄薄一片肉来,扔进了木盒里。
“不过如此。”丝萝一声嗤笑才落下,便觉小腿肚仿佛有万千蚂蚁在爬,“你干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止血的药而已。”老贾将止血药放回箱子里,面无表情地道,“不过药粉里有野漆树粉,有的人受不得这个。”
他说着话,手起刀落时,紧挨着上一刀的地方又片下一块肉,而后利索地将伤药倒在伤口上。
丝萝并不怕疼,可与疼痛相比,那种抓不到挠不得的痒更令人难受成千上万倍!
“凤白梅,你若有胆子就杀了我,且看大夏和列罗的和平盟约能不能达成!”丝萝恨恨地瞪着凤白梅,“一旦我离开这里,必屠尽你凤家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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