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铁衣问墨冰，“老墨，你抓了地头舌的人吗？”

“没有。”微顿，墨冰又道，“莫非散播谣言的是他们？”

凤白梅扯着嘴角一笑，“我正愁怎么找人呢，她到是找上门来了。”

她说着话，起身顺手取下撑着窗柩的一根方木，信步下楼。

金小宝被吓得躲在凤临川的身后，“这位大爷……姐姐，我家阁主的个人行为，和天机阁其他人无关，你可不要伤及无辜！”

金万两冷哼，“只要他把我的人放了，我保证不动你们天机阁一花一草。若是不放，我就砸了你们这天机阁！”

她说着话，见凤白梅从楼上下来，一扬眉问：“凤将军，你能代表天机阁主吗？若是不能，就闭嘴。”

凤白梅唇畔析出一抹冷笑，紧了紧手中木方，直接朝金万两冲了过去。

金万两吓了一跳，忙抬剑挡住凤白梅劈头一击，“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动手，地痞混混都没你这么无赖！”

“你让人造谣我凤家时，可曾打过招呼了？”

凤白梅一击未中，身形晃动避开重剑攻势，寻着金万两的破绽攻击。

金万两天生力气大，三两壮汉合力才能拿起的重剑，在她手里翻转、递出、收回都控制的恰到好处，同那些拿着三尺软剑的没什么区别。

面对凤白梅的攻击，她亦是见招拆招，游刃有余。

“我地头舌吃的就是这一碗饭，有人出钱，我们就说话。与其追着我们不放，凤将军不如想想，这些日子得罪了些什么人。”

凤白梅得罪的人多了。

“这么说，只要给银子你就会开口？”

金万两趁着空隙将假发假虚扯掉，褪去身上繁琐的宽袍，露出女子容颜一身劲装，改用双手握剑，力道上对凤白梅形成了绝对的压制。

她连劈几剑，逼得凤白梅后退，两人暂时拉开距离。

“若是出卖雇主，日后还会有人找我做生意吗？”

凤白梅一扬眉，前两日，她才收到地头舌给的消息，可见他们的保密协议并非死的。

“你不敢说，是因为银子不够，还是惹不起幕后之人？”

金万两神色一闪，扯着嘴角道：“整个洛阳能惹得起凤家的人，将军心里没数吗？地头舌就是一群普通老百姓，将军和我们计较就没意思了。”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凤白梅漠然地看着她，“普通百姓并不能成为你们的护身符，既然端了这个碗，干了这份买卖，就得承担后果。你可以不说，我也可以打到你说为止。”

金万两道：“如此看来，这一战是不可避免了？那就废话少说……”

她话未说完，楼上传来二公子的声音，“金万两，你不会但真以为，我天机阁是你随便撒野的地方吧？”

二人循声望去，寒阁主披头散发，一身宽敞的青衫被风吹拂着，手里一把青绸扇轻摇。若非他面若白雪唇无血色，谁能想到他背后有一条狰狞的新伤呢？

金万两将重剑杵在地上，抬手靠在剑柄上，神态悠闲地望着他，“怎么，寒阁主要替未婚妻子出气？”

寒铁衣笑了笑，“我家小白身手爽利，哪里需要我来替她出气？只是你上次造谣本阁主，本阁主念你不易，故而未曾与你计较。我天机阁弟子行事不够妥当，你要个说法，本阁也把人交给你了。可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跑到我阁中来闹事，是欺我天机阁无人吗？”

“我不敢。”金万两一脸无畏，“只要寒阁主把我的人放了，你就是八抬大轿来抬，老娘也不来你这穷酸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