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臻跟在她身后,垂头丧气的,不知是刚才挨了两下,还是受了什么奚落。
“哎哟……哪个敢打小爷我?”
那人哀嚎着爬起来,一身金边暗纹的锦缎衣衫,衬着七尺之躯相貌堂堂,倒也算是人模人样。
可一开口,说的却不是人话。
“小爷非得扒下你的狗皮做鞋底,拆掉你的骨头做拐杖,再把你祖坟刨……”
话未说完,看到门口的凤白梅,立即转了话锋,“哟,是个小娘皮啊!可惜黑了点,瘦了点,摸起来肯定咯……”
他的话未说完,兜头一片墨雨落下,腥臭味刺鼻而来。
“是谁,是哪个混账敢用粪泼我?”
‘混账’在二楼廊下象征性地举了手,“本阁手滑,把药洒了。”
寒大人和醇郡王不约而同地看向站在中间的寒阁主,他们亲眼目睹这人‘手滑’的过程,甚至将他牵动伤口导致痛到五官扭曲也一并尽收眼底。
金小宝立在凤白梅旁边,朝自家阁主翻白眼,“阁主,你就是不想喝药吧!”
寒铁衣无视她的话。
那人将脸上抹了一把,抬头望去,楼上三人他都就认识。
李邈嘛,小皇帝的跟屁虫一个。
杨标新嘛,洛阳府尹,年纪不小,本事不大,用不着放在心上。
他冲着站在中间形容懒散的人一笑,“哟,这不是寒二嘛?听说你为了救人,差点把命给搭上了?还以为能赶上你的头七呢,结果你命还挺大。”
寒铁衣将碗递给杨标新。
杨大人看看天机阁主,再看看那个碗,默默地接了过来。
寒阁主这才折扇一摇,笑的满面春光,“三年前权大人前往西南督军,城中赌坊打赌你呆不了三月就得滚回来,本阁还押了一块玉佩,结果却赔了进去,痛心疾首良久!”
权晟道:“一块玉佩而已,也值得你挂念这许多年,你们寒家已经穷到这个地步了吗?早说呀,我权家多的是,赏你一车也可以。”
“玉质无暇,乃君子之征,可经了你权公子之手,沾染禽兽之欲,铜臭之味,比我那碗药还腥臭,你敢给,我还嫌它脏呢。”
寒铁衣话说的刻薄,那权晟却也不恼,仍旧吊儿郎当地道:“眼见娶了凤家那只母老虎,你说话也硬仗起来了。”
寒铁衣面色一冷,还未说话,凤臻先叫嚣起来,“姓权的,你才是母老虎,你全家都是母老虎。”
权晟便转头看凤臻,讥讽道:“寒二是个吃软饭的,你这个凤家公子也只会躲在女人身后叫嚣,两家果然是绝配啊!”
凤臻气的牙痒,就要冲上去,被凤白梅长枪一扬拦下。
“你若不勤加练武,将来也只能像他这样乱吠。”女将军面带微笑,语带讥诮。
凤臻一乐,姑姑这张嘴,比她手里的刀更伤人。
他乐呵呵地补刀:“姑姑放心,等我到了他这个年岁,肯定已经成了大将军。也不会学他欺软怕硬,满嘴喷粪!”
权晟这才知道,原来自己骂到正主了。
“你就是凤白梅?”他上下扫视着凤白梅,“也没有三头六臂嘛,小丫头片子一个,不就仗着你父兄的战功才能做镇魂主帅吗?有什么好神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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