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德道:“皇上刚才说要治寒阁主欺君之罪,欺君便是死罪,若不处斩,君威何存?”
君王抬手点着他,“你就帮着他吧!”
潘德笑笑,仍旧退回门口站着。
李泽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忽的想到了什么,“寒二,你不会真对凤白梅生了什么情爱的心思吧?”
寒铁衣垂首,正色道:“臣既然求娶她为妻,自是想要护她周全的。皇上交给臣的任务,臣并未忘记,定会让她按照皇上预想的棋路一步步走下去。”
听他这番话,李泽却反而越来越不放心。
以他的性格,往常问他这样的问题,总是嘻嘻哈哈就过去了。他如今郑重其事,便说明,他是但真看重凤白梅。
他沉默片刻,柔了声色道:“鸳鸯岛私矿的事一出,朕也有所察觉,似乎有什么人在背后推动。此人眼下不知是敌是友,找出来也是好事。”
皇帝这话的意思是答应了。
寒铁衣松了口气,又问:“使臣团被人行刺一事,皇上打算派何人前往?”
李泽想了想,道:“四弟一直想入朝做事,但他经验欠缺,让他历练历练也好。天机阁的人让他带去,你就赋闲在家,把你那伤赶紧养好!”
“臣遵旨。”
满朝文武云里雾里,正议论纷纷,君王回到朝堂,怒不可遏。
寒铁衣随后也上明堂来,耷拉着脑袋跪在地上,不发一语。
“岂有此理!寒铁衣仗着同朕一起长到大的情分,玩忽职守,致使列罗使臣团被人行刺,朕今日不杀他,难消心头之恨。”
文武百官哗啦啦跪倒一大片,齐声道:“皇上息怒!”
“你们都别劝朕,朕今日一定要杀了寒二!”
满朝文武、包括寒世修在内,都愣愣地抬头看着君王。
他们只是让皇帝息怒,并没有劝他不要杀寒二啊!
皇帝自己演的起劲,“朕不杀他,理法难容。”
满朝文武皆无语。
皇上登基近四年的时间,喊着要杀天机阁主的次数一只手都数不过来,哪一次真的杀了?
寒世修看看同僚,再看看孤掌难鸣的皇上,觉得这个戏啊,还得他来接。谁让是自己儿子惹出来的呢?
“天机阁玩忽职守确实该罚,但罪不至死,恳求皇上宽宥,留他一命。”
他开了头,满堂一片附议声:“求皇上留天机阁主一命!”
等山呼声后,李泽才装模作样地说:“既然众位爱卿替你求情,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天机阁你就别管了,在家里静思己过吧。”
百官一听这话,不由的一惊。
往常皇上和寒阁主闹矛盾的时候,可从未动过天机阁主的位置。
不等他们说话,君王继续说道:“列罗使臣团遭人行刺,这不仅是对我大夏国威的挑战,更是想要破坏和平盟约,实在罪不容诛。”
“李邈!”
“臣弟在。”
“朕令你为钦差,携带国书前往雁回驿站,安抚列罗使臣,清查刺客,给大夏和列罗一个交代。”
“臣弟领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