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杨标新对面大大咧咧地一坐,“杨大人,本阁现在被勒令在家反省,什么也帮不了你。”
“本官此来,是请二公子协助调查一桩命案。”
杨标新正襟危坐,肃然道:“关于天玑坊万源巷药店掌柜徐发之死,二公子可知道些内情?”
寒铁衣听着这人耳熟,略一沉吟,该不会是昨夜凤白梅去找的药店掌柜吧?
“一个药店掌柜的死,和我什么干系?”他一摊手,“莫非杨大人觉得,我这样子能杀人?”
杨标新懒得和他废话,“柳家小公子昨夜曾去药店买药,向一老妇借了银子,而那老妇声称要还银子来寒府找二公子。仵作查验,徐发死于子时到丑时之间。若那老妇但真是府上的人,还请二公子把人唤出来,让本官照律询问案情。”
寒铁衣立刻明白,那老妇定是凤白梅改装的。
凤白梅犯不着杀药店掌柜,但她现在成了嫌疑人,若不把人叫出来说清楚,只怕杨标新这里不好过关。
可眼下凤、武、寒三家的戏才开场,凤白梅若此时现身,岂非叫这刚搭好的戏台子就垮了?
“本阁与柳三刀向无交集,府上也一向只请太医院或同尘医馆的大夫,岂会派人去天玑坊买药?杨大人,只怕你被人耍了,亦或者是柳三刀被人当做刀使了。”
他这两句话说的十分诚恳,差点自己都信了。
杨标新道:“根据药店小二、也是死者的侄子徐二声称,柳三刀离开后,只有那老妇前来买药。而那老妇买的药名为见血凉,是官府名令禁止贩卖的药物。当时他前往地窖取药,前后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再折回来时,便看到死者被绑在张椅里,没了气息。而现场一片狼藉,明显被人翻找过的痕迹,店中的暗账也不知所踪。”
寒铁衣更加肯定老妇就是凤白梅。
绑人、找东西、偷走账目都像是凤白梅会干的事,但她向来最重生死,不会轻易杀人。
“有没有可能是徐二自导自演?”他问。
杨标新道:“不排除这个可能,本官已经令人将徐二作为证人扣押,派人细细查他的底细。但那妇人仍旧是第一嫌疑人。”
见对面的人沉吟,杨标新提醒道:“二公子大概不知道,赵二虎等人所中的毒,正是见血凉。”
这一点寒铁衣很清楚。
人肯定不是凤白梅杀的,但他不能透露老妇就是凤白梅的消息,而府上又找不出这么一号人来。可偏生柳三刀那人最是执拗,他也没有说假话。
他心里鼓点直敲,面上没事人似的,“杨大人,你该不会怀疑,是我派人买药毒杀赵二虎,而后又派人去药店灭口的吧?”
杨标新看着他,冷冷地道:“赵二虎强行迎娶甄絮,又同凤将军打擂台,这两个杀人理由都很充分。徐二也证实,店中曾有一批见血凉,刚好是七八人的份量,现在没了。”
寒铁衣不知道该不该庆幸。
凤白梅昨夜在药店没找到什么线索,掌柜的一死,线索反到自己跑出来了。
若凤白梅看过那本暗账,一定知道毒杀赵二虎的药就是从那家店里来的,但她既然说没有消息,也就是说那本暗账没有这笔见血凉的销售记录。
“杨大人,你说会不会有这样一种可能。”
二公子故作高深地道:“那老妇只是凑了个巧,凶手另有其人?”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