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铁衣一愣,原以为她不会在意这些小事,不曾想竟还记得。
“你等等。”
他跑回自己房间,却是把绘画的工具搬了过来,取出干净的碟子,用胭脂代替颜料,调汇出杏黄的颜色。他就着凤白梅耳垂上的疤痕勾勒,不多时,那小却狰狞的伤疤便蜕变成一朵杏黄的栀子花。
凤白梅对镜瞧着,赞叹不已,“二公子好手艺。”
寒铁衣将她另一边耳垂也画上,自个儿瞧着也觉赏心悦目,情不自禁地道:“以后,我天天给你画。”
凤白梅灿灿一笑,“好啊!”
送凤白梅离府,寒铁衣自觉无所事事,想起凤臻一人待在凤府,便叫人套了马车前往凤府。
马车抵达凤府时,凤府大门紧闭,门口被人围了个水泄不通。臭鸡蛋、烂菜叶子、石子等物不停地往门上砸,甚至还有巴掌大小的石块。
那些人,有华衣贵服的,有粗布麻衣的,男女老少无不愤懑,一边扔一边骂骂咧咧,不堪入耳。
他们都是地舌头的人,舌首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令他们失去了理智,加上权府的人推波助澜,管他是凤府还是什么府,骂就完事。
虽知此为权宜之计,可看到挂满了烂菜叶子的门匾,寒铁衣还是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若可以,他真想把烂菜叶子塞回这些人嘴里!
正要让车夫把车赶到后门,挂着白府府灯的马车停在旁边,刚刚停稳,车上便蹦下一只‘粉白兔’,冲着人群嚷嚷:“你们再不住手,本宫就诛你们九族!”
‘粉白兔’一边嚷着,一边往人群里挤。
奈何她个子娇小,声音清脆,哪里是地头舌的对手?很快,就被淹没在人群里。
随后从马车上下来的白衣男子冷着一张脸,疾步上前,一手一个往旁边扔,很快就把人群中的‘粉白兔’找到了。
‘粉白兔’是李文昭,一身粉白的裙衫,梳着飞天髻。
护着她的,自然是白珏。
禁军统领的身手,哪怕是受伤未好,对付这群人,也是绰绰有余的。他护着李文昭走到凤府门前的阶上,硬是没让小公主受一丁点伤害。
见二人挡在门前,那白衣男子又身手了得,众人便停止扔东西。
只一个像是领头的人说:“这事同你们没关系,让开。”
李文昭仗着自己公主身份,向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又有白珏身边保驾护航,更是有恃无恐。
她双手叉腰,高高扬起下巴,不屑地拿鼻孔看人。
旁边白珏心领神会,板着脸道:“此乃文昭公主。”
地头舌都是圆滑世故之人,他们可以趁着凤家只有一个小孩子的时候,来砸门骂街,但绝对不敢挑衅一国公主。
为首那人一番思量,抬了抬手,众人立刻做鸟散状,只他身边几人留下。
那人年纪看着三十上下,挽袖挽裤,露出强健的四肢。生的更是浓眉大眼,令人望而生畏。
“公主能护那小崽子一时,还能护他们一世不成?”他高昂着头,桀骜地道。
李文昭是因听闻权晟被打一事,担心权家的人找凤家麻烦才赶来的。她早年间也时常混迹市井,对这群地头舌有所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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