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二虎的死，很有可能是甄絮的手笔，但这仅仅是寒铁衣的猜测，没有真凭实据。

“也许是他不小心自己中了毒，也许凶手另有其人。我离开洛阳时，洛阳府还在查着，也许现在有了结果。

琴音变了调，万俊的声音还是那般沉静，“松弟此去洛阳，是为杀权晟而去。”

“我知道。”凤白梅道，“他曾以马登道的家眷和我做交易，要我杀了权晟，可惜还没等我考虑好。”

万俊问：“若这个交易仍旧有效呢？”

凤白梅蜷起双腿，将整个后背贴在城墙上，缓缓地舒出一口气，“万帮主可不像是来谈生意的，莫非，这就是水上飘的待客之道？”

万俊笑了笑，“凤将军骁勇，万某不敢大意。”

“做生意和打战一样，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凤白梅嗤笑道，“万帮主对我了如指掌，而我却对你们一无所知，纵是有豹子胆，也不敢跟一群打家劫舍的人做生意。”

万俊眉宇露了一丝笑，十指轻捻，琴音变得欢快起来。

“将军想知道些什么？”

凤白梅反问：“你能告诉我什么？”

万俊想了一想，说：“镇魂军师和钦差大人在内城，他们很快就会反应过来，我们找个清净点的地方谈。”

寒铁衣赶到豺狼虎豹时，数幢高楼已被夷为平地，好在人员伤亡不大，现场秩序井然。

他一眼看到高出杂乱人群半个身子的何曾惧。

镇魂军师站在一块断裂的墙体上，眼观六路。一身纱衣被血水染透，也不知是他的血，还是沾上的。

见寒铁衣来，他也没废话，自袖中取出一个纸条递给他，“今晨有人递了这个消息到雁回楼，本想找凤白梅，结果你二人出城，城门也疯了。”

纸上的字是从别的地方剪下来年粘上去的，“有炸药，撤。”

寒铁衣将纸条折好递还给他，“鸳鸯岛私矿开采出来的炸药足以夷平这座城……”

微顿，他又补充：“万俊把小白带走了。”

何曾惧倒是没什么反应，“从他们之前的种种作为来看，万俊和赵二虎是为贺骉复仇，对付的应该是权家。凤家廉亲王府已成水火，权家是凤白梅要跨过去的第一道障碍。”

寒铁衣也知道，万俊带走凤白梅，另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