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斗篷扔在桌上,伸手在烛台上烤着,问:“有吃的吗?”
老鸮端了个火盆出来,闻言说:“蒸了饺子。”他将火盆放在桌上,又回身去端饺子。
响尾将她上下瞧过,想起初次见面时,这人一身白衣白裙,满头珠花,把自己装扮成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子,而后借着拈花教的名头,在她这里白抢了几千两,把个长宁掀了个底朝天。
“凤将军,你这又是唱的哪一出戏啊?”响尾打趣一句。
“金蝉脱壳。”凤白梅一边说着,一边就往柜台边去找酒暖身子。
见她提了那青花瓷壶,响尾忙上前去拦下,将那酒壶往旁边一推,笑说:“这酒女儿家可吃不得。”
她说话又蹲身打柜台下抱出个酒坛来,倒出一碗给她,“将军尝一尝,今年新收桂花酿的。”
那酒闻着清香,凤白梅端着回到桌边,烤着火盆,又抿了几口,方觉身上寒意散尽。
老鸮也将饺子端出来,“立冬不端饺子碗,冻掉耳朵没人管。薄皮儿肉馅儿大饺子,一屉十二个,客官吃好。”
凤白梅饿极了,蘸着醋连吃了好几个,才得空问:“人怎么样?”
“按照你的意思,五个人五间房押着,房间里蒙了油毡布,里头的人人不见天日。”
响尾说着又偏了题,“你说这一家子人也真是奇怪哈,被我们抓了后不言不语,给东西就吃,不给也不闹。尤其那个年轻的,手掌伤成那个样子,一声儿也不吭。”
“多谢。”凤白梅将几个饺子尽数下肚,又抿了口桂花酒,“我要见老的那个。”
响尾前头带路,很是好奇,“将军,那几人是你仇家吗?”
凤白梅说:“不是。”
响尾愈发好奇,“那是你朋友吗?”
后院那片彼岸花已经谢过,只留满院子的绿叶在凛冽风中茂盛生长。
凤白梅想起这花的寓意,花开叶落永不相见,便觉心思烦闷,不作应答。
见她明显不想多说,响尾也知情识趣儿地不再追问,径直来到后头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