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我有点事,你怎么换岗位了”
姜昊笑道:“prttie,宴会厅人手不够,我去赚外快”
周能怔怔点头,那头员工们已推着餐车进了电梯,姜昊招呼一声,对周能道:“我要去工作了,有机会再聊”
一行人说笑着消失在电梯内,若大的四方白墙霎时悄静,只余餐车划过处掉落的几瓣装饰鲜花遗贴在地。周能愣怔片刻,茫然四顾,一时不知身在何方。
到家时已近八点,甘宁泉坐在厅中等她,开了门便捧起她的脸心疼道:“怎么冻成这样了,叫你别出门”
周能提前下车,走了近一小时才到家,此时两腿微颤,身上早已麻木,并不觉得冷,只是触到了温热的气息,片刻恢复了知觉后才颤颤地哆嗦了起来。
甘宁泉抱着她搓揉,暖气已开到最大,吹了会儿又叫周能去泡澡。
氤氲雾气如迷丛深山,辨不清远处近遭。泡沫滑腻清柔,淹没冰寒,直至极限,再放大不得。阖眼小憩片刻,周能终于回暖。
泡完澡甘宁泉替她吹发,又让她喝了杯姜茶才算了事。半夜里传来轻咳,甘宁泉立刻起床去了隔壁,给她量了体温,又拿了止咳药喂她。
周能头痛欲裂,迷迷糊糊的睡不安稳,眉头一直蹙着,呢喃梦语喋喋不止。甘宁泉哼着儿时的催眠曲哄她入睡,轻缓安逸的曲调无需造诣,只将心底最深处的那抹无人知晓的心思渗在调中,胜过天籁。
夜深人静时,连月光都无,在最隐秘的黑色幕布下,甘宁泉触上那干裂的嘴唇,低喃了一声“对不起”。
初八这日,余诺一风尘仆仆的赶来看周能,训斥道:“你还是三岁小孩子嘛,怎么这么任性,知道自己身体差还老乱跑,快去躺好”
周能讪讪的躺回床上,朝甘宁泉做了个鬼脸。
厨房里再次蒸上了冰糖雪梨,蓝红的火焰烧在锅底,清水翻滚着“咕咕”声。
余诺一说道:“我一个同事家的孩子,小时候也没喝母奶,身体还是好的很,我看能能主要是缺乏锻炼,应该让她多做运动,抵抗力这么差怎么行。”
甘宁泉无奈道:“这个我当然知道,不过你也晓得能能的性格,能躺就绝不坐,让她去运动,我还是多买点补品给她补身子算了。”
余诺一将锅盖掀开看了一眼,川贝粉敷在梨上还没化开,将盖子阖紧后说道:“你就是太宠能能了,平常什么都替她做了,她将来都没法独立,现在连运动都随她自己,把生病当家常便饭吗”
甘宁泉静默片刻,才答道:“那我劝劝她。”
周能吃过冰糖雪梨后就睡下了,余诺一将厨房收拾妥当,又去冰箱里翻看剩菜。甘宁泉踌躇道:“诺一,要不吃了晚饭再走”
余诺一握在冰箱门上的手颤了颤,讽笑道:“怎么,我还不能睡这里了”
甘宁泉不再答话。
余诺一到底没有留宿,吃了晚饭就匆匆赶回学校了。周能在床上又躺了一天后终于不再咳嗽,江为扬拎着一堆海鲜干货到访,嘲笑她是病猫转世。
病猫从塑料袋中扒出一包虾干,拆开就往嘴里塞了一个,满足道:“总算吃到有味道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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