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之物被抢去,甘宁泉愈发愤怒,“一开始就不该放任能能跟一起”
冯至紧捏药盒和验孕棒,震诧中听闻他的话,怒火中烧,讽刺道:“放任有什么资格,还真当能能会喜欢如果不是仗着哥哥的身份,就什么都不是”
甘宁泉闻言,不怒反笑:“也不过就是乘虚而入,如果不是能能一时接受不了,她哪里会给机会靠近”
冯至这些日子过得太恣意快活,早早便将自己接近周能的那段过往催眠盖过,如今被甘宁泉不留情面的揭开,一时回忆冲脑,不堪灌侵。(w-w-xs.c-o-m)
他捏着手中的物品掂拿几番,上下晃动的弧线转射进了甘宁泉眼中,“乘虚而入又怎么样,能能已经是的了,将来也会跟能能一起叫一声表哥。”见甘宁泉面色瞬沉,他才有了快意,“时间有些晚了,请回吧,不想逐客三次”
甘宁泉喉中如被点燃了干柴,朝卧室望去一眼,他既恨又痛,拳面青筋凸覆,他恨声道:“这里是能能的住处,离开”
冯至嗤笑一声,“忘了告诉,这房子是的名儿,买下给能能住的”
甘宁泉怔了怔,难以置信的盯了冯至片刻,半响才回神忆起周能同他交代的租房经过,立时便捋清了思路,咬牙切齿正欲怒骂,冯至已掏出手机冷冷道:“甘先生,再不走的话,只能叫小区保安上来了,或者是派出所”
甘宁泉闻言,上前了一步,双拳已蓄势待发,冯至恍若未觉,自顾按下了几个号码,余光却瞟了眼卧室。
对面拳头转眼挥来,风驰电掣带起嚯嚯声,冯至左颊中拳,瞬时被带倒地下,眸中鸷厉一闪而过,周能的焦急声已经传来:“哥”
趿着拖鞋疾奔了两步,周能又嚷了几声,近前后狠推了一把尚未回神的甘宁泉,弯下腰忙去搀冯至。“怎么样,有没有事”
冯至将重心挂周能身上,捂着脸又咬动几下面部肌肉,摇了摇头说:“没事。”
周能转向甘宁泉,不敢置信:“哥,居然打”
甘宁泉蹙了眉,并无一丝悔意,也无意开启此话题,反倒直接说:“去收拾一下,跟回去”
周能怒气涌涌,声音尚是病中的沙哑,扯嗓时干裂疼痛:“跟说过很多遍了,是哥哥是哥哥,只是哥哥而已,不能干涉的生活,现居然还跑来打,回去,这里是家”
甘宁泉面色煞白,喃喃开口:“说什么”
周能话语脱口后便立时后悔,扶冯至胳膊上的手松了松,惴惴喊了声“哥”,冯至突然呼痛,皱了眉捂紧脸颊,倒抽了几口气。
周能立时急问:”怎么了,很痛是不是“
甘宁泉已看不下去,苦涩疼痛如暗夜下波涛突袭,滚滚巨浪卷起千层高,击打礁石毫不手软。他强压愤怒,迈步往深幽的屋外走去。
大门晃荡了几下,撞上墙壁又弹了回去,周能怔怔半响,冯至低声喊:“能能。”
周能看他一眼,匆匆撂下一句“去一下”便朝屋外奔去,徒留冯至空荡的客厅。
甘宁泉未等电梯,失神推开了楼道门,揪心疼痛竟已麻木,每迈一步都似踏空,底下深渊张开血盆大口,他头晕目眩。
周能楼底下徘徊一阵,遍寻不到甘宁泉,她又失落的回到电梯旁,不安和后悔搅心间,踟蹰许久,才听见侧方楼道口传来轻喃:“能能。”
周能转头看去,立刻脱口:“哥,对不起,不是那个意思。”
甘宁泉迈出最后一步时见到近咫尺的周能,尚有一丝混沌,直到听见周能沙哑着嗓子喊话,他才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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