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他怕白尘的根基不够完美，将来无法助他冲击超脱彼岸的那道玄关。

空间，自古以来玄而莫名，列属九大书上法则之列，乃是世间最基本的组成架构之一。

他的道理，可以说远远比星辰更加古老而深奥，混沌之时天地未开未有星辰，可那时就有了空间！

白凡冥思，一边领悟其最原始的道理，一边尝试将法则本源转化。

虽然空间比星辰要复杂玄妙，但对白凡而言，领悟的难度并没有随之相应的增加多少。

一来这一次他有青石板相助，二来其实在转化星辰本源的时候，他就已经给自己的至尊大道，给所有真道本源需要融合的自身意念都定下了一个基调——那就是追索本初！

追寻那星辰，那空间，那阴阳，那命运……究竟从何而来，是谁创造了它们，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

这也是星辰自问——遂古之初，混沌未开，星辰孰列，何由考之？这句仙问第一式的真意！

如此悟道虽有取巧之嫌，可在至尊之道的修行上，却并没有丝毫浮躁，每一步仍然走得夯实无比，因为看似问的同样的问题，可对不同的法则而言，却有截然不同的意境，倘若领悟不了这种意境，即便看似再简单的一步也仍然无法踏出。

而且，这种真道本源一脉相承的彼岸之道，完全走通之后还将会迎来共鸣的升华。

就如黑帝的仙道三问，白帝寂亡仙道的八字真言，亦或者道秀如梦无尽幻，其实都是这种形式的体现！

传言，也只有以如此方式走出第二步的至尊，才有更大的希望迈上第三步。

故而白凡以仙问问道，绝非一时冲动，而是深思熟虑后所做的选择。

在白凡尝试转化本源的同时，在超脱祭坛上的掌教也在冥思苦悟。

不知过了多久他开始尝试就地冲击超脱，他在九源巅峰这一步已经沉寂了漫长的岁月，脑海内早已猜想了无数个证道之法，而今在超脱祭坛上一一验证之后，他要冲击那无上境界的心便开始悸动。

只是无论是他还是白凡，在各自的道路上都遇到了情理之中，却又意料之外的阻碍。

不知过了多久，第九大陆与整个冥宫皆寂寂无声，掌教仍在尝试努力冲关，而白凡却已开始反思。

空间本源转过的过程，前面九十九步都比星辰本源要顺利，可不知为何，到了最后一步要彻底蜕变的时候就无法在继续下去。

这种情况自然是不正常的，白凡从头至尾的冥思苦想，想要找到症结所在，甚至不惜以前之秘推演其秘，可却只是冥冥中感知到是由于即将蜕变成的真道本源残缺，故而无法彻底转化，却始终无法确定究竟是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