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白梅笑了笑,叹口气,便听身后寒铁衣大喊一声:“你们做什么?”
溪边二人回头望去,见有两个蒙面人正牵着三匹马,打算悄无声息地离开。寒铁衣已经几步奔了过去:“光天化日,偷到小爷头上来就算了,牵马算怎么回事?你把马牵走了,小爷我这一路徒步到江南不得累死?要偷你也得偷包袱才对嘛!”
牵马的两个都是女子,粗衣麻布,头上包着方巾,脸上蒙着面巾,腰上别着镰刀。被发现后,本打算弃马跑路,听了寒铁衣一席话,忍不住停下来,像看傻子似的看着他。
寒铁衣将凤翣当纳凉扇,摇得得心应手,仗着凤白梅在身边,胆比马儿肥,信步上去,念叨道:“现如今是太平盛世,做什么吃不饱饭?哪怕沿街乞讨,也是靠演技吃饭,你们……”
他话还未说完,二女纷纷拔出腰间镰刀,一步上前往二公子脖子上招呼。
寒铁衣一惊,急中生智,一躬身从两把镰刀下躲开。那二人动作不慢,镰刀在手中转个弯,朝他腰背上刺。
寒铁衣下意识地张扇往背后一挡,只听两声金戈铁马之音,手臂发麻。却是两把镰刀刺在凤翣上,没能将凤翣刺穿,反倒是将他手臂震麻了。
二女哪知道这豪横的贵公子手里的扇子更加豪横,只当他身上有功夫,没敢纠缠,纷纷向后退开,神色警备地看着他。
其中高个子说:“看来遇到硬点子了。”
矮个问:“撤吗?”
“那边还有两个人,看那个女的身上有些功夫,这男的也不好应付,那孩子身手倒是平平。”高个子目光犀利地扫过起身立在溪边的凤白梅和吴穹志,当即做出决定:“我们抓住那个小的容易些,刚才在集市上,也是那个小的付银子。”
她二人说话声音虽压得低,但林中只有蝉鸣与溪水声,被她们劫持的三人听得真真切切。
寒铁衣仗着凤翣狐假虎威,但毕竟四肢不勤,刚才一挡,手臂到现在还麻,连摇扇的力气都没有,索性便慵懒地将凤翣倒拎在手里,面上蕴出云淡风轻的笑迷惑敌人。
他看得出,这二人虽有几分蛮力,但武功平平,自己虽不是他们对手,还有凤白梅在,因此丝毫不担心。只将二人方才的话一琢磨,料想定是自己在望北山脚的集市上露了财,这二人一路跟随,想要顺手牵羊,哦,不对,是顺手牵马。
“两位不就是求财吗?”能动口解决的事,寒二公子坚决不动手:“想要多少,你们开个价,留我三人一条性命便可。”
这下,别说顺手牵马的二人看不下去,就连吴穹志都听不下去了:“和这种人废什么话,区区二人,我都能应付!”
凤白梅将他一拉,神态悠然地道:“这二人身上有些拳脚,不像是临时起意,万一他们还有同伙怎么办?”
她话音刚落,林间又蹿出几个人来,有男有女,皆是布衣蒙面的打扮,武器是整齐划一的木柄镰刀。
寒铁衣默默地退回到凤白梅身边,低声置评:“乌鸦嘴。”
凤白梅纯粹随口一说,没想到还真有同伙,十分无辜地耸了耸肩:“难道不是怪你露了外财吗?”想了一想,又问:“这伙人是上山时劫持你的人吗?”
上山被人劫持一事,是寒铁衣信口胡诌,为自己留在江南打掩护的。他哪里料到在望北山脚下,还真有一伙儿劫匪!
“不是。”他摇头:“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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