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等杨标新话一说完,武烟便冷笑一声:“我家将军行得正坐得端,凭人红口白牙就想污她清白?权家小姐说将军打击报复,我还说她们串通一气,杀人栽赃!”
杨标新倒还镇静,说:“既然将军是清白的,此处也没有外人,何妨请出来说清缘由,本官也好判定。”
武烟也不想得罪人,语转温柔地说:“并非妇人不肯配合大人,实在我家将军一早便出去了,我也不知所踪。”
说话间见门口探进一个小脑袋来,便问:“阿臻,你可知姑姑出门去了何处?”
凤臻才起床,因听说厅上来了客人,特意来看看,哪里知道凤白梅出门的事?只说:“不知道。”
武烟道:“既如此还不换衣服寻去,寻到了告诉你姑姑,说杨大人找她有急事,令她火速回来。”
凤臻看看当堂坐着的矍铄老头,又看看屏风内的母亲,点着头去了。刚回到屋中换衣服,海棠便赶了过来,接替了给他换衣服的小丫头,笑说:“夫人说,这位杨大人上门找麻烦的,小公子若见了将军,让她先别忙着回来。”
凤臻应声,穿戴好了,叼个馒头,带着小麻雀出门寻人去。
路上,小麻雀道:“公子,既然咱们不急着寻将军,不妨先去耍一耍。”
凤臻正是贪玩的年纪,又被拘了这些日子,哪有不心动的?可随即便苦着脸说:“现如今洛阳城的老鸨见了我跟见了瘟神似的,离花街三丈远他们便如临大敌,我还能哪里耍去?”
“花街咱们去不了,可以去茶楼啊!听说近来茶楼里都在说柒先生写的书,是关于咱们将军的故事。”
凤臻一听说关于姑姑的,忙让小麻雀带自己去听。
洛阳天权坊内有酒楼名摘星楼,因楼高九层,取‘手可摘星辰’之意。
酒楼大堂东北角上辟出个小台子,一桌一椅一老头,折扇一张,各样聊斋志异、传奇话本都能侃上一侃,每日堂中人满为患。#@$
跑堂的见来的是个衣着华贵的小公子,最是视金钱如流水的年纪,便乐颠颠地将凤臻邀到前排落座,好让他听得高兴了,打赏起来才大方。
这说书人的规矩,每日巳时开讲,可这日到了巳时一刻,却仍旧不见布衣纶巾的老头出来。堂客们有些坐不住,纷纷询问掌柜的。
掌柜的一脸高深莫测地笑,只让众人稍安毋躁。
到了巳中,那说书人方‘千呼万唤始出来’,布衣纶巾手摇羽扇,却是个白面小姑娘!
“哪里来的黄毛丫头?蓝先生呢?”下头的人不满,开始起哄。有人拿瓜子往那姑娘身上扔:“快下去,让蓝先生出来!”%(
那姑娘抬扇将迎面而来的瓜子拂开,暗暗咬牙,心道:丫丫的,你们听我的书,还这么对我,小心本姑娘封笔,看你们听什么!
心里一番咬牙切齿,面上,姑娘可丝毫不敢露出不满来,等众人情绪稍稍稳定了,她方才朝下头团揖一礼,压着嗓音说:“各位听官,蓝先生今日偶感不适,由小的来给各位说一日。”
人群马上又躁动起来:“女孩子抛头露面,不知廉耻!”
“就是,我们来此就为听蓝先生说书,什么台面上的也配站在上头?”
“再不下去,我可要拿饼砸你了!”
“丫丫个呸的!”姑娘平时哪受过这等气,登时挽袖拽拳,一拍高案道:“爱听听不听滚!谁给惯的这脾气,花几个铜板就在这里充大爷,本姑娘还不伺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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