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化冰山的计划失败后,李文昭便计划偷闯崇明殿。
从后宫到崇明殿有两条路可选,一条横穿御花园,从青云道去。御花园草木茂盛,但因此望楼也设的密集,巡逻的守卫队更加频繁,几乎没可能在无人发现的情况下穿过。
更何况青云道上除了高大的银杏树,无其他遮蔽物,想要堂而皇之地走过去,更是痴心妄想。
另外一条路便是从华清池后的御湖直达崇明殿后方,但那湖大且深,湖上无任何建筑物,唯一能不被人发现的方法就是从湖底游过去。但是,宫里水性最好的金武卫曾经试过,要想从湖这头游到崇明殿,需要换十次的气,这十次冒头换气的功夫,足够望楼里的人发现。
但李文昭不信邪,她纤纤玉手往地图上华清池后的湖面一指,一锤定音道:“我决定了,从此刻开始练习闭气,直到能不换气穿过御湖为止。”
是以,凤白梅递牌子入昭化宫时,小公主正撅着屁股把头埋在水缸里,旁边四个丫头面面相觑唯有苦笑。
执笔拿着一张毛巾上前提醒,“公主,凤将军到了。”
李文昭这才把头从缸里抬起来,执笔忙上前替她把脸擦干。
凤白梅在旁看了许久,笑问:“公主这是在做什么?”
李文昭一瘸一拐地拉着凤白梅入凉亭坐,让人上茶上点心,然后控诉白珏限制她人身自由的罪行,“我绝不向邪恶势力低头,本公主不发威,白眼狼就把我当病猫。”
凤白梅小口啜着茶,装作不在乎地问:“公主非要去崇明殿做什么?”
“救顾斐啊!”李文昭想都不想地道,“现在朝中为杀不杀她争论不休,只要本公主出马,一定能完美解决此事!”
凤白梅笑了笑,问:“到了明堂,公主打算怎么做?”
不等李文昭说话,她继续道:“是当着衮衮诸公的面,抱着皇上的腿卖萌痛哭,还是以头抢地拿刀抹脖子?”
“呃……”李文昭向来是走一步看一步的,“这样行不通吗?”
“以皇上对公主的看重,此法当然行得通。”凤白梅搁下杯子,容色认真地说,“可顾斐将永远背着罪名。她的无罪释放不是因为她昔日战功,而是公主的一时怜悯,那么世人是否会认为,拼尽血泪的累累战功,不如讨有权有势的人的欢心?”
“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李文昭满心斗志被几句话浇了个透心凉,她下意识地抠着杯身,嘟囔道,“虽然我能保下顾斐,但她今后也会被人戳着脊梁骨拿她女扮男装的事说三道四,随时都会被重新拿来做文章。”
凤白梅没料到她一点就透,准备的长篇大道理也不说了,只道:“我有法子保下顾斐,这件事公主无需操心。”
“你还能有什么法子?”李文昭担忧道,“现如今朝堂上最想要惩罚顾斐的就是寒老头和权尚书,你马上要嫁给寒二了,要是和寒老头起冲突,会被人说的。还有权尚书,他一向听王叔的话行事……”
凤白梅有些惊奇地看着李文昭,“公主不是被限制在内宫吗?怎么对朝堂上的事如此了解?”
李文昭脸上显出一丝得意,哼哼着道:“我这十几年可不是白混的,宫里我的眼睛多着呢。”
凤白梅笑了笑。皇帝和白家统领想方设法地要把小公主保护起来,却丝毫没想过她是否需要保护。
李文昭也跟着笑了,凑过身去问道:“凤姐姐,你到底有什么法子救顾斐?真的不需要我帮忙吗?”
凤白梅道:“白统领答应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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