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一个弟弟,寒铁衣心疼自家长姐,可身为臣子,他不能插手皇家的事。对于长姐,他只能以尽心辅佐皇帝的方式相帮。
“三丫头前些日子得罪了权容歆,父亲担心她出来再惹事,这才不让她外出。”寒铁衣苦笑着道,“皇后知晓自己的责任与义务。”
“朕此生能得朝云为后,是整个大夏的福气!可她越是宽容大度,朕便越觉欠她良多。”君王面上亦是苦涩的笑,“寒二,朕不能任性,你也如此。不管将来发生了什么,若真到了需要舍弃她的那一刻,朕绝不会心软。”
寒铁衣郑重地朝君王揖了一礼,“臣绝不会让那一刻到来。”
凤府,东院水汀。
凤白梅正和花雁回在汀上对弈。
当着陆子柒的面,花教主是一个被前主子抛弃的小委屈,一离开了她,便将一把懒骨头展现的淋漓尽致。他背靠栏杆,曲着大长腿,手肘搭在膝盖上,一身紫色短打也不减其懒散劲儿。
案上棋局胶着,他却盯着水帘子出了半天的神,嘴里无意识地呢喃着:“那小丫头已经四天没来了。”
隔案而坐的黛衣女子看看自家老舅的神情,不动声色地从棋局上摸了两粒白子藏进袖中,而后落下黑子,一本正经地说:“该你了。”
花雁回头也不回地搁下一子,“客栈没人,摘星楼也没人,也没来凤府。”
凤白梅奇道:“拈花教的人就在洛阳,你没让人跟着她吗?”
“那小丫头口没遮拦,我怕教中的人听到会忍不住把她投进淮江。”
“啧……”凤白梅叹一声,搁下一子,准备捡中间被包围的白子。
花雁回仍旧没回头,“丫头,你无赖也就算了,怎么还赖到我身上来了?”
凤白梅扬了扬眉,脸不红心不跳地将白子全吃了,“三天不练手生,不找人练一练,怕脸皮薄了以后会不好意思。”
花雁回转头看她一眼,笑了笑,不甚在意地落下一子,“你觉得她会去哪里?”
“老花……”凤白梅好笑地看着他,“你现在特别像挂念出门在外的孩子的老母亲!”
“我有那么老吗?”花雁回皱皱眉,“为什么是老母亲不是老父亲?”
“因为老父亲只会心里担忧。”凤白梅认真地打量他,“未至不惑,不算老,何况你皮肤好显年轻。”
花雁回若有所思,“也是,差两岁便四十,确实有点老了。”他摸了摸脸,“下山后操心的事多,皮肤也老了不少。”
凤白梅一脸见鬼的表情,“今儿七月半鬼乱串,你是被哪家怨妇鬼给附身了吗?”
花雁回不解,“这话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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