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邈听得满头雾水,但最后两句他听懂了,立即道:“我是此案的负责人,我也去。”
寒铁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郡王爷知道贼的天敌是什么?”
“官。”李邈不屑地道,“寒二哥不也是官吗?怎么你就能去,我不能去?”
“天机阁主虽是朝廷官职,但毕竟干的就是监察江湖的差事,本阁也算半个江湖中人。”寒铁衣自觉占了上风,洋洋得意地道,“可您不仅是官,还是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我打赌,您若现身,唐是非半个字也不会吐露。”
李邈无语。
凤白梅不想管他两个的事,但一想到一路上又要听二人掐架,加上寒铁衣说的也没错,便道:“郡王爷还需留在这里主持大局。”
李邈要在凤白梅心里立一个乖顺形象,她发了话,自然不好再说什么的。
七月二十三日,缝奈河码头开市的日子,天还未亮,整个码头已经人声鼎沸,往来商客摩肩擦踵。
凤白梅轻车熟路地来到榕树荫下,果见一人披着蓑衣戴着斗笠,靠在半截露出地的榕树根上睡觉,旁边桶里十尾活蹦乱跳的鲤鱼,木牌子上标着价钱。
寒铁衣正要上前喊人,凤白梅道:“他不是唐是非。”
二公子左右瞧了瞧,“奈河码头上就他一个卖鲤鱼的。”
“唐是非以盗出名,见长于轻功,我见过他的双腿,小腿粗脚掌大。”凤白梅用下巴点了点榕树根上那人,“你看他的脚,小腿细长,脚掌比一般男子还要小。”
寒铁衣一看果真是如此,又见那湛蓝的靴子上贴了亮白的铁片,“我怎么瞧着,这双靴子如此眼熟?”他说着话,上前就要掀那人的斗笠,手刚伸到半空,那人开了口。
“不买鱼就滚开,别挡小爷的风。”这个声音很清脆,像个十七八的少年。
“啧……”二公子不仅没滚,还在那人面前蹲下,饶有兴趣地道:“原来你小子躲在这里?老墨……”
他话未说完,一抹寒光自那人指尖射出,将二公子额发撩断一缕随风飘落。
寒铁衣无语。
“咱们讲道理!”二公子不信邪,在那人身边盘腿坐下,“葬剑山庄你暗算我的事,我没和你计较对吧?作为一个天机阁主,把你送回你爷爷身边,我没做错吧?你落到拈花教手里,我同你做交易,虽然没有成功,但也没害你,买卖不成仁义在,我也没做错吧?我家小白帮你达成了心愿,让你见到了墨钧歌,还如愿以偿让他拔了剑,最后你连句谢谢都没有?是不是不太礼貌?”
那人缓缓地揭开斗笠,却是一个瘦不拉几的少年,他一脸凶神恶煞地瞪着他,“你有病吧!”
寒铁衣无语,抬扇敲在那人斗笠上,没好气地问:“你这身行头哪里来的?”
那少年雄赳赳气昂昂地道:“买的,怎么啦?”
寒铁衣又问:“这鱼又是哪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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