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醉酒让庄妍音与厉秀莹一直酣睡。
翌日梳妆的时辰已到,却见不着新娘子。府中为新娘子梳妆打扮的仆妇们着了急,等不到厉秀莹转醒,直接将她扶坐到镜前梳妆打扮。
庄妍音也一直睡着,直至被耳边的炮竹声吵醒,扶额缓了会儿才清醒些,连忙穿戴衣裳去梳洗。
丫鬟今日也高兴,为她梳妆都是笑吟吟的。
“阿秀姐姐怎么样了?”
“昨夜小姐被灌了许多醒酒汤,如今姑爷已经来接了。”
“你简单为我梳个头就行啦,我哥哥呢?”
“姑娘的兄长在檐下等着,他早早便来了。”
庄妍音一怔:“这位姐姐,昨夜里我可有醉酒说胡话?”
“这个奴婢没有听清,您到是吐了您兄长一身,他也不曾介意。”丫鬟想起来,笑道,“哦,对了,姑娘醉着时还打了您兄长一巴掌。”
庄妍音出门去时,怯怯望着廊下挺拔高大的男子:“哥哥……”
卫封缓步上前来:“醒了?”
“嗯,哥哥,昨夜我……我知错了。”
卫封却没有责罚她,只递给她一袋早膳。
庄妍音有些诧异,他如今不端那兄长的架子了?
手上油纸里包着两个肉包子与几块点心。
卫云笑着递给她竹筒装的豆浆:“小姐快趁热吃吧,这里没有羊奶,豆浆也不差。”
庄妍音接过,朝卫云道谢。
卫封道:“先用早膳吧,若是眼下吃不下,待会儿在马车上吃。”
她与卫封作为女方府邸的送客,会送新娘子去男方府邸。
到了马车上,庄妍音被迫与卫封分开,因男女方不得同乘的规矩。她与厉家的亲戚坐在车上,车厢里除了几个表姐妹都是妇人家。
几名妇人瞧着她乖巧吃东西的模样,喜欢得不得了,拉过她小手问:“姑娘,你同阿秀是什么关系?”
“我兄长与厉公子是好友,我与阿秀姐姐也是闺中好友。”
那妇人又问她家做什么的,一听没爹没娘,还做生意,瞧她生得这般美貌喜人,都觉得十分满意,几个妇人在车上便争了起来,待下了马车,见卫封过来接,妇人们团团围上他,皆在向他介绍自家儿子或侄子。
卫封紧绷下颔,牵起庄妍音护在卫云与卫夷中间。
几个妇人道:“公子,你这般不妥的,女孩儿大了与兄长也不能再这般亲近了,可不能再牵着手。”
又有一妇人笑:“公子仪表非凡,我府上有一女儿正值十六妙龄,琴棋书画都识得。我那儿子也与你家姑娘相配,若你看得上,你们俩都……”
“劳烦您让让路。”卫封神情冷鸷。
那妇人愣神片刻,他已带着庄妍音走进顾府。
庄妍音偷笑:“哥哥,她们都同我说一路了,我就等着你来解救我呢。”
卫封凝望她,吩咐卫云:“去为小姐找条面纱。”
卫云连忙退出拥挤人群去办。
厉秀莹昨日说她的婚礼是沛山最热闹的,果不其然,顾府门外水泄不通,府内锣鼓喧阗,炮竹声不休。进门便有司仪撒喜糖枣果儿,围观的稚童与下人嬉闹争抢。
庄妍音也被这气氛逗笑,人潮拥挤,她吓得往卫封怀里躲。
他抬起宽袖,将她护在怀里。
庄妍音这才发现他左手虎口处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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