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殿中,宫人匐跪行礼,杨之武与季容也起身朝他行礼。
“臣拜见皇上。”
卫封赐了座,端坐在饭桌前。
圆桌上已摆满玉盘珍馐,宫女在旁侍膳。
杨之武道:“不知皇上深夜召臣是有何事交付?”
“用膳,不急。”
杨之武本身也惴惴难安,得他之令,握筷用菜。
卫封夜间甚少再食,待会儿还欲再去练剑,饱腹不便。季容一向以他为尊,见他不动筷,便也不曾动筷。
卫封正欲开口,忽见对面杨之武唇角流血,一瞬间栽倒在佳肴上,死不瞑目瞪大眼。
季容见怪不怪,起身朝卫封躬身行礼:“皇上英明,臣佩服皇上铁腕!”
卫封俊美面庞是震惊的。
饭菜有毒?
何人所下?
“速速封锁御膳房,传令禁军统领,封锁四面宫门!”卫封怒喝,冷睨着青宜与福轲,“怎么试的菜?!”
满殿宫人惶恐跪下,额头触到地面,大气不敢出。
季容这才反应过来,恼喝檐外的亲信去传厉则与徐沛申速速入宫。
整个太医院已经惊动,赶来验毒,竟无法查出这种无色无毒的毒药是何物,来自哪国,众太医皆跪在地上。
整座皇宫全部亮起宫灯,宛若白昼。
徐沛申与卫云严查御膳房,厉则与季容等几名亲信检查四大宫门。
…
膳夫与宫女跪满御膳房的庭院中,其中被格外点名出列的十二名膳夫跪在最前头,他们皆是入宫不到两个月的新人。
中间那人,正是今夜下毒的周国杀手,原本要逃的,没来得及。
禁军还没开始严刑拷问,忽听其中一人闷哼一声,顷刻倒在了地上,血液自唇鼻中流出。
“大人,此人畏罪自尽了!”禁卫试探那人脉息,“还有气!”
徐沛申忙喝:“传太医,留活口。”
于是杀手逃过了这一劫,原来想杀齐帝的人这么多。
这场毒杀案最终查明,那名自尽的膳夫是楚国人。
虽然未曾从他嘴上再撬出什么,但那人身体有楚国皇宫武士的刺青。
经此一事,整个齐皇宫防控森严,倒是朝中武臣中不乏有参与杨之武通敌一案者,对刺客下毒半信半疑,但却深知皇帝已经敲山震虎,下一个也许就是他们了。
几人连夜离开魏都。
此事传到御前,卫封倒是冷笑一声,下令在齐国境内逮捕几人。
这几人也不曾走远,被逮捕回朝,几下便招认。
厉则松了口气,他与钟斯背锅已久,顷刻就奉旨抄了杨之武府邸,满门下狱。
此案落定,皇宫才未如从前森严,卫封也有了心情在检兵后同源清王、季容、厉则等人顺道入马场赛马。
皇家马场在齐宫后的归元山下,近可登顶一览繁华的魏都城,远也可眺望巍峨壮阔的齐皇宫。
几人翻身上马,以石灰直线为,以一望无际的尽头处那烟雨朦胧中的榆树为终点,不必顾忌身份,先在榆树上挂上旗帜者为胜。
锣鼓响后,卫封一马当先,他武力最强,就算不以身份压人也能跑在最前面。
只是耳际忽然惊起一股异动,阴风森冷扑面,陡然间寒光一现,杀气直袭面门。
他侧首疾避,尚未看清敌人,但可依风动辨别方向,手上旗杆如剑,直击来人。
黑衣人纵使侧身闪避,也仍是让手臂中了一记。
卫封眯紧双眸。
竟然有人暗杀他!
四面涌来无数黑衣人,而身后季容最先跟来,施展轻功飞来护他。
禁卫赶来尚远,这段时间里,黑衣人足够给他与季容打击,他腹部也被划伤,龙袍上顷刻蔓延出血迹。
不料四面八方又涌来数十青衣人,团团将他们围住。好在这时暗卫欺近,随之禁卫也赶来,严密封锁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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