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封沉吟道:“你我自厉姑娘的婚礼回芜州的途中遇到一伙暗杀你的人……”
“那人是我皇弟。”庄妍音说起跟庄威的恩怨。
卫封道:“这铃铛是我带了这几颗细碎的宝石与黄金,命匠人打造,而非成品,市面上并无这样的铃铛。”他问,“你想一想,有谁特意关注过你的铃铛?”
庄妍音想不到,她身边没有这种人。
“算了,先等卫云的消息吧。”卫封拥住她肩,“还是没睡好,眼下仍有倦态。”他抚过她眼下的浅青色。
庄妍音懒懒靠在卫封怀里,任他摩挲着眼下卧蚕,他指尖到过的地方都痒痒的。
他手指落在她下颔处,忽然挑起了她脸,她仰面凝视着他。
“信上只有一个‘好’字。”他眼中有些不满。
宫人原本侍立在两侧,相机行事,都躬身退出了大殿。
“我给哥哥折了一支红梅放在信封里的。折这红梅时我们便遇险了。”
卫封晦暗眸光皆是
懊悔。
“骗你的,就算不折红梅,他们也一直尾随着我们,那里偏僻,县衙府也离得远,他们是算准了一切。”她脖子仰得酸,垂首靠在了他肩上,“我将哥哥曾送给我的两颗夜明珠带过来了,在陈眉身上保管,那是哥哥用心为我找到的,我会好好珍藏起来!”
她话音刚落,便被卫封滚烫湿润的唇吻住。
他们许久未见,赶路途中他也怕她仍还受惊,不曾亲过她。此刻的吻灼烈得没有退路,他愈发熟稔与强势,她本就因一路的颠簸乏累了浑身筋骨,此刻更是瘫软在龙椅中,再无一丝可退的余地。
殿外响起福轲的声音:“张大人明日再来吧,皇上该歇息了。”
“可否再为我通传一番?我觐见不长,就几句言论。”
福轲仍是劝回了来人。
随着这声后,庄妍音脑中只有嗡嗡的充血声。唇上喘息声羸弱,她双手欲推开卫封。他终于退离,却只是握住她两只手腕,再次咬上她。
一声“哥哥”才刚哝软响起,又瞬间化作呜咽。她急促起来,龙椅磕得腰肢酸软无力,也发觉卫封已经失去理智。她在他疯涌狂轰里急出生理性眼泪,被捏得尖叫一声,瞬间涌出滚烫眼泪来。
没有方向的躲逃,手关节狠狠磕在龙椅扶手上,又似乎打翻了御案上的砚台与奏疏。庄妍音哭喘着躲,右侧书架上的书被她打翻在地,她终于喊出一声“哥哥”。
这一声急迫,又夹杂着颤抖的哭声。她眼尾湿红,玉面潮红泛着粉嫩润泽,衣带凌乱散落。
卫封眸中暗欲汹涌,低沉喘息自喉头逸出,她哭得让他愧疚与心疼,但却更奇怪的,心底的声音告诉他他恨不得就这样听她哭叫。那一声声的“哥哥”好听到他愿把命交待给她。
“对不起,是我不好。”卫封调息运气,压下筋脉里翻滚热血,但纵是如此,他体内气息两相冲撞,筋骨血肉都撕扯得难受。他伸手去为她系衣带。
庄妍音慌张避开,抢过衣带瑟缩地侧过身。
她却忽然错愕住。
打翻的砚台与书籍散乱一地,一本厚厚典籍中夹着几封信,落款皆是:赵,周,吴,亥。
卫封仍愧疚地俯身拉过她衣带为她
系上,还未瞧见她此刻的失神。
这是暗探的信?
庄妍音拾起周国那封。
展开望见:又得长音公主传召侍寝。
落款:荀玉。
卫封为她系好衣带,扳正她双肩。
这一瞬间,他浑身僵住,眸光利剑般罩在这封信上。
瞬息之间,他面色大变,飞快从她手中抢过信,顷刻在掌心化了粉碎。
作者有话要说:有些作话似乎暴露了作者愚蠢且自信的气息,怎么就知道是大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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