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沉默了片刻,卫封俯身紧拥住庄妍音,呢喃:“小卫,我会一直对你好,对周国顾全。谢谢你。”
他如何不懂,他们都知道那不是汤康赫冒死谏言,而是他背负了这提议归顺的名声。她也完全可以让他将这封信烧掉,但却宁愿成全他的夙愿。
两人相互紧拥着彼此,都明白对方的心意。
…
庄振羡一个月后入了大齐来朝拜,也早知道从前各国里自己那荒淫好色的名声,原本不报希望能得大齐朝臣的敬重,却在步入明文殿时被群臣恭敬地称呼了一声“周王”。
除了徐沛申外,还有十一名年轻英俊的重臣,听闻都是皇帝的心腹,在唤了他一声周王后竟十分友善地唤了他一声伯父。
庄振羡:“?”
卫封也在他行完君臣之礼后恭敬地向他行了个婿辈之礼,并设宴款待他。
宴上只有他们与那十二名年轻朝臣,在庄妍音扑在他怀里喊父皇后,也向他解释了那十二名朝臣同宋梁寅一样都是她的大哥。
庄振羡这才恍然,也不禁看好这些年轻人,同他们畅饮闲谈。
钟斯感叹道:“竟不想伯父原来这般平易近人,咱们再敬您一杯!”
庄振羡也完全比预想中高兴,殿外陪守来的周国大臣原本还担心他在这里受群臣看轻,望着此情此景也颇感欣慰。
周国这一归顺,卫封在政令上也可以更放心着手去做。毕竟周国拥有海洋资源,也正在往乌瑞等海上国家发展贸易,要安排的事情还有许多。本质上是一国两制,他不干涉周国内政,但重大决策上周国都会与大齐同步。
…
卫封正在丙坤殿处理朝政,庄妍音做了自制的奶茶来看他,正听福轲在与他谈笑。
“想来
这下那书院便多的是文人去参观了。”
“你们在说芜州的书院?”她步入殿中。
福轲忙向她行礼,笑道:“皇后娘娘,皇上正在给书院起名字呢。”
“这个呀,我也想到一个好名字!”庄妍音欢喜地放下奶茶,卫封也正为她让出一半龙椅。
福轲道:“皇后娘娘,皇上他……”
“你想起什么名字?”卫封打断福轲,只含笑凝望铺开笔墨的庄妍音。
她提笔写下“国知院”三个字,昂起脸笑问他:“怎么样呀?”
御案遮挡住她身体,也遮住宫人的视线,她的腰被卫封狠狠搂住,他双眸惊喜,也欢喜得不得了。
福轲笑道:“娘娘真与皇上心有灵犀!”他展开手中的圣旨,“皇上已经拟好旨了,也正是国知院,奴才方才正要说呢。”
卫封俯身将额头抵在她额上,挺拔鼻梁触到她鼻尖。
宫人识趣地退下。
他狠狠道:“小卫真乖。”
庄妍音圈住他颈项,心上甜滋滋的,主动含住他唇。又用柳淑妃教的,兰花指勾住他绣着龙纹的衣襟,媚眼如丝:“好爱陛下呀。”
卫封鬓边太阳穴直跳,掐住这段细腰,垂下幽邃的眼正要将她摁在龙椅中。
她忙拿了奶茶的银制吸管堵住他唇,眨着无辜的眼:“好喝吗?”
再有三个月她便要二十岁了,如今的她愈发动人,娇嫩青涩与妩媚风情在她身上和谐隽美。卫封咽下喉间香甜的奶茶,甚至觉得如今的她什么都不做,只用这一个水盈盈的眼神就足够让他甘心俯首称臣。
“小卫长大了。”他摩着她唇,“我想要个孩子,可以吗?”
没有逼迫,他温柔询问她。
他今年已二十有六,朝官都在催,他每次都用帝王的震怒驳回那些谏言。
她稚气未褪的眼底仍有几分彷徨,却是点了点头,理解他的不易。
卫封兴奋地大笑出声,当即诏来太医为二人请脉,提前为庄妍音调理身子。
太医每日都去央华宫为庄妍音调理,也来丙坤殿为他请脉,并赞叹道:“皇上体魄年轻,似有望居仙人之范,依臣看您大有百岁之寿,也还不止。”太
医说完才察觉自己失言,皇帝自然是要万岁才好,他忙跪地请罪。
卫封倒是欣喜,那望居仙人是一百二十岁高寿。若是这样,他不求一百二十年,他求九十年、一百年,他要与他的小卫厮守到老。
……
从前的芜州最出名的便是那道花椒水煮鸡,如今的芜州又添了一个国知院,大齐皇帝从这里走出去的,大齐十二位能臣也自这里学成报国,一时间国知院吸引了无数文人墨客前来观赏。
庄妍音也在延景四年这个春日的尾巴里前来打卡,重温旧时岁月。
春昼艳阳当空,穿过青竹掩映,从前没有牌匾的书院已挂上卫封御笔所批的“国知院”三个正体大字。
来往皆是文质彬彬的人,也是年轻人居多。
庄妍音身穿海棠色长裙,未戴帷帽与面纱,与一袭玄衣的卫封牵着手步入书院。他们的身影太般配,频频惹得人回头侧目。尤其是在场的年轻男子皆在望见她时失神,但见她身侧挺拔俊硕的男儿,一时也不敢上前来搭讪。
卫夷与卫云跟在身后,也很怀念从前的时光,纷纷带着笑脸。
庄妍音忽听有人迟疑地唤她铃铛,回首才见是林婶与石旺,他们仍守在书院中,以书院为家。
二人已知他们身份,欣喜还能重逢,忙要行礼,被卫云笑着拉住。
庄妍音见林婶与石旺都过得不错,心里也放下心。同他们聊过后便与卫封去从前的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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