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呼喊着，伸出双臂狂热的欢呼着。

“羽蛇神！反抗！羽蛇神！反抗！羽蛇神！反抗！”

呼喊声渐渐带有韵律，声音逐渐合一，汇聚成不可逆转的滔滔大江。

那声音是一，也是万——好像只有自己在呐喊，也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呐喊。

“羽蛇神！反抗！羽蛇神！反抗！羽蛇神！反抗！”

人们有节奏的振臂呼喊，单薄的话语在庞大的基数加成之上也变得震撼人心。

人们不自觉的站了起来，哭泣，狂喜，抱头痛哭——

但即使如此，他们还在呼喊着。

“羽蛇神！反抗！羽蛇神！反抗！羽蛇神！反抗！”

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仿佛能够震动大地，仿佛能够震动苍穹。即使呼喊的人们的声带撕裂，即使跪拜的人们被狂热的人群践踏致死，人们还是在呼喊着。

眼中的昏黄色越来越明显，表情似乎凝固在了某一刻上——狂喜、狰狞、悲泣亦或是充满对未来希望的光辉。

【生命是我们的，不是烟雾镜的；自由是我们的，不是烟雾镜的！】

【我们要将烟雾镜的神像烧毁，还要吐上一口痰！将神庙烧毁，将一切和战争有关的神庙统统烧毁！】

【去吧——在伪神的神庙中，你们可以拿走想要拿走的一切！即使烧掉砸毁也没问题，那本来就是你们的，也必将是你们的！】

【但你们要牢记，所有有着昏黄色眼睛的都是你们的兄弟姐妹，你们嫩要善待他们，切不可杀害他们。】

【除此之外，你们百无禁忌——我是智慧行在地上的化身，我说如此，便世世代代皆是如此！】

【——因为这世代，众生平等！】

人们疯狂起来，高举着火把，从四处汇合起来，冲向各处烟雾镜的神庙。

人们抢夺着神庙中的一切，方便带走的装满了衣兜，不方便带走的就地砸碎。

神庙的祭司们慌乱的阻止着，却被狂热的人们打倒在地，吐上一口痰，然后践踏而过。

随着打砸的进行，人们仿佛越来越熟练。他们将一些特别大的器皿和艺术品举起来摔碎，翻捡着里面可能有的宝物。他们将朝拜者和祭司们的衣物撕裂，从里面寻找宝石和黄金。

墙壁被整个的剥下，地面掀起。四处敲打着寻找暗门，各地的羽蛇神神庙不时传来阵阵欢呼声。

很快，神庙中的财宝被掠夺殆尽，但是人们的口袋不够多，于是就把相对不值钱的东西丢在地上，争夺着更值钱的财宝。

那些维护治安的人们才刚刚从睡梦中醒来，匆匆赶来。

虽然不知是为何，但是他们的确感觉街上奔走的，庙里肆虐的无一例外都是昏黄色的眼眸。那诡异的如同蛇眼般的色彩令人眩晕，令人大脑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