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想起一件事。
过去与青海相互的通信,她手机里都有记录。如果是女性朋友则问题不大,不过怎么说内容也是十分令人尴尬。
那是独处时无法自控的热情,把这些单恋郁纪的情感都写上去,向至亲好友倾诉的邮件。青海的手提电话有设定密码吗?
不对,肯定是没有的。如果有,送这个电邮来的人一开始根本就用不了那部手机。也就是说,现在那个人,有可能已经把过去青海与瑶相互的通信全部看过。
“对勾坂郁纪感兴趣吧?”
瑶再看一次那个奇怪的短信。
她被指名为对郁纪感兴趣的人。
从某种意义上倒是没什么错误。
突然手提电话再响起来。瑶被吓了一跳,看看液晶画面。又是以高?青海名义的来信,没有标题。
“我会把你想知道的全部告诉你。独自前来。保守秘密。”
不是青海。如果是恶作剧也未免太过分了。青海不会这样吓瑶来取乐。
深深的不安令她差点流下眼泪。瑶的精神,实在没能力面对这种无法说明的混乱情形。
是谁?得到青海的手提电话,而且还知道郁纪的秘密——到底是谁?
可是,自己却什么也干不了。
现在她渴望能与耕司商量……事实上,瑶刚刚第一时间就已打过电话给耕司,但他却在接收不到的地方。
这时,诡秘信息的发讯者,可能正潜伏在附近监视着瑶。令人心寒的念头不停缠绕她,看看餐厅四周。
【独自前来】
【保守秘密】
荧幕上冰冷的文字,如架颈的尖刀般胁迫着她。
然而——瑶紧握手提电话,压抑胸口的悸动。
直至刚才,食不下咽的,不停责备的,不就是那个令人讨厌的怯弱的自己吗。想知道现在可以做些什么,不愿意只坐着干等,瑶自己不也是这样想的吗?
可是,自己握着电话的手在抖。
怎样才能不再害怕?
到底怎样才能不再害怕?
继续容许自己的懦弱,把青海与郁纪,还有自己不了解不该了解无法了解的事统统抛诸脑后,就这样摆脱一切就可以了。
那的确是瑶毫无掩饰的冲动。
把作为人的义务与尊严全部抛开,就这样在茫然无知的情形下逃避。
可是——另一方面,瑶自己也很明白。那样的话,自己也不配称为人。就这样逃避,直至一切为时已晚,再不停的自责……自己这种经常追悔莫及的性格,瑶实在太了解了。
最后,孤独一人的瑶果然还是太软弱了。她既下定不了逃避的决心,也没有当机立断的勇气。
——————
下午的住宅区,四周的寂静中掺杂了稀薄的寒意。
在隐藏的角落堆积着不少回收剩的生鲜垃圾,散发出恶臭。
这种没有什么特别的日常景色,现在瑶看来彷佛潜藏了某些不祥的色彩。有如附近的居民全部消失,白昼之下的鬼镇一般。
鼓起勇气,瑶按下勾坂家的门铃。这么说来今天在大学没看到郁纪。难道他在家吗。如果那封讨厌的邮件是他寄来的话——
不。
瑶不愿去想这个可能性,用力甩甩头,把膨胀的想像逐出意识之外。
过了这么久,门铃的对讲机依然没有回应。
在一个星期前的傍晚,青海同样站在没有回应的门铃对讲机前——当然瑶不可能会知道。不过这次,瑶不用像青海那般等下去。
在她茫然不知所措时,口袋中的手提电话响了。
“……”
又是邮件。
以青海名义发出,没有标题。
“就这样进来。门没锁。”
战栗的瑶环视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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