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刚他冒出这个念头的时候,不容忽视的异变出现在了他身上。
“咦——!?”
他惊疑出声。
光降临了。
黑暗退散。
——怎样形容都可以。不,硬要说的话,是耕司切身的融入到了黑暗之中。
总而言之,这一片阻碍人类实现的黑暗障壁在他面前豁然开朗。
此时的黑暗在他眼中如同白昼,甚至远远比白天的视野都要广阔。足足六十余米内的一切,在他眼中分毫毕现。
“……怎么,回事?”
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不明的异变。
莫名的恐惧从本能之海中渐渐浮起,随后又被他的理智所压下。
不管如何,这突然出现的异变让耕司可以在黑暗中视物,对郁纪的对决来讲毫无疑问占有了先天性的优势。
左手紧握电筒,这是为了万一这种能力失去可以马上打开电筒,手指轻按在开关上;右手手指同样轻扣在手枪板机,紧握手枪。这样就能在一瞬间射击照射到的地方。
保持枪与电筒同方向,小心翼翼地在可视的黑暗中前进。
总算与在这里埋伏的郁纪条件相同。
但就算对周围的环境有视觉上的认知还是不够。
哪一方先发出声音,哪一方的气息就会被察知。现在完全演变成考验耐性、谨慎的危险耐力赛。
对于这一点,在深井中独自生存了两天的耕司有着充分的信心。
走廊的左右分别门户大开,并排着没有房门的房间。
耕司靠近其中一间的房口探察,确认过没人,慎重进入里面。
步入废墟前呛鼻的恶臭,不知何时变了质。
现在扑鼻而来的是接近流浪汉的体臭,那是具有生命力、有机的污臭。的确,是存在于郁纪家的那种臭味——
咕吱——
听到响声的耕司全身僵硬、凝视走廊深处。
现在的声音——彷佛是某人满身泥泞地发出的湿滑脚步声——一直从里面的房间传出来。
有某些东西在。
有某些能够发出声音的东西在。
注意脚步声,耕司紧握的手枪与电筒摆出备战姿势,潜行至声源附近。
咕吱、咕吱——像搓泥巴或是在雪地中行走般的奇怪异声。
是郁纪吧。不、不会是他。
那家伙现在也应在屏息静气地埋伏。没可能会制造出这么大意的声音。
随著步伐的前进,从混凝土与建筑材料的隙间传来的异声,不知不觉间清晰地传入耕司耳中。
“……呜……呜……呜……”
耕司站定在房间前。
与之前所调查过的房间一样,混沌浓厚的黑暗塞满了整个房间。不过这里的住客不只有耕司已然不惧怕了的黑暗。
明显地,还有什么别的在。
那东西彷如受了伤,仅呼吸已充满痛苦,又有点像在啜泣——
——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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