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娘眼眶湿润,泪珠顺着脸颊滑落,落地成莲。
苏蓁上前,双手搂住她的腰身,下巴抵在她的肩上,柔笑道:“月娘,咱们别闹了,一起回家吧。”
商婧尧在旁看着她们,欲言又止。
唐吟琛摩挲着下巴,胳膊肘磕了下杨焕之的胳膊:“老杨。”
“嗯?”
“其实我想.算了,没什么,等回了京都再同你说。”
“哦。”
小和尚玉竹仿若一个局外人般,旁观众人神情,轻抿了下唇,捻动佛珠,眉眼间尽是淡漠疏离。
“诸位施主,我们该离开了。”
他的声音很轻,但即使在天上结界中的几人,也能听得见。
萧楚泓若有所思的瞥了他一眼,一阵反感自心底油然而生。
在这虚虚实实的幻境中经历的时长不算过久,但苏蓁却觉得在生死间又乱糟糟的走了一次。
覃俞谷之行终于结束,有些谜团解开了,但新的谜团却多了。
覃俞谷中的怨念太重,那一枚又一枚的逝荒铃里,皆寄居着一个个怨念缠身的冤灵,他们究竟因何而亡?
覃止若真为暗魔缚灵师,又岂会被冥皇接纳。毕竟,冥皇只会吞噬生魂纯净的冤灵。
覃止和萧漠翰被冥皇吞噬,那他所用的‘薄意暄’这个身份,究竟是真实存在过,还是冥皇虚构?
还有覃止所谓的姑姑,又在何处?
对了,还有那个奇奇怪怪的江行,那般奇人,竟也一同消亡了?
据月娘后来所言,她失去了覃俞谷全族覆灭当日的记忆,当她醒来时,便是孤身躺在那堆满了妖兽尸骨的禁地之中。再次入谷时,谷内已遍布冤魂。
直至冥皇以‘薄意暄’的身份入朝堂后,在霁月坊内寻到了她。她这才得知,冥皇以逝荒铃温养覃俞谷内的怨灵。但唯有动用上古神器时欢晷,方可逆转死局,查清当年真相。
然,时欢晷已认如今的商婧尧为主。为此,他们不得不出此下策,悄悄带走了商婧尧。
而魔化的萧楚泓,是冥皇和月娘意料之外的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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