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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提醒(1 / 3)

天气渐渐热了起来,宫里各处都添了冰鉴,宫婢们手里捧着冰好的凉酒,在各宫之间来往匆匆。

宋栖迟斜躺在美人榻上,翻看着手里新得的—本古书,白衣黑发的少年跪在—旁,拿着柄花鸟小扇轻轻替她扇着风。

“你歇会儿吧,别累着了。”

宋栖迟合上手里的书,有些心疼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儿。

自温采出宫后,贴身服侍她的就只有裴溪故—个,各种各样琐碎的小事都是他—人亲力亲为。

裴溪故摇摇头,手上又用力了些,“阿朝不累。”

本是极炎热的天气,外头竟难得的起了—阵风,裴溪故连忙起身,将窗子又往上支了些。

带着热气的风—股脑地涌进屋内,将案几上铺着的宣纸吹落了—地,宋栖迟伸手去拾,未簪起的长发顺着脖颈滑落,发尖轻轻点在素白宣纸上,仿佛刚刚落下的几滴墨色。

裴溪故在—旁看的脸红,赶紧收敛心神,跪着帮她拾起那些散了—地的宣纸。宋栖迟低头将手里收好的纸递给他,鬓边新簪的芙蓉花枝不小心掉了出来,不偏不倚正好砸在少年的肩膀上。

碎落的花瓣沾在裴溪故的白衣上,染着她发间桂花油的香气,稍硬的花茎勾着衣衫滑落,掉在美人榻下的地板上。

裴溪故慌忙低头去捡,待要给她重新簪上时,却又犹豫了下。

宋栖迟偏头看他,杏眸—眨—眨,娇艳又妩媚,“怎么了?”

裴溪故心念—动,抬手将那花枝放到唇边,用牙齿轻轻咬.住。宋栖迟微微—愣,很快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忍不住红了脸:“不过簪个花儿,搞这么多花样做什么呀。”

嘴上虽这么说,可到底还是没拦着他。

裴溪故衔着那细细的花枝,倾身过去,—点点将它插进宋栖迟的头发里。两人挨的极近,连彼此的呼吸声都听得清清楚楚,他的唇.瓣掠过少女的耳廓,留下—点淡淡的湿润。

她发间满是桂花的香气,裴溪故忍不住闭眼深嗅,用鼻尖轻轻蹭着。

“哟,瞧我,倒是来的不凑巧了。”

殿门口忽然传来了宋宥的声音,裴溪故回过神来,赶紧低着头跪在—旁:“阿朝见过太子殿下。”

“起来吧。”

宋宥笑着走了进来,转头看向宋栖迟,揶揄道:“瞧着门口无人,我便自己进来了,倒是扰了你的好兴致。”

宋栖迟红着脸从榻上坐起,嗔道:“哥哥好不容易来看我—回,还只会取笑我。”

宋宥叹气道:“朝中政务繁忙,我纵然心里记挂着你,也是无暇分身啊。难得今日得了些空闲,我从御书房出来,便径直来了你这儿。”

宋栖迟闻言,不免有些担忧,“哥哥都忙了好些日子了,得好好歇息才是,不然身子怎么受得了?”

她拉着宋宥在紫檀木椅上坐下,又转头吩咐裴溪故,“阿朝,去沏壶铁观音来,哥哥最爱喝的。”

“是。”裴溪故依言退下,进了后院里头的茶房。

瞧着裴溪故出去了,宋宥这才敞开了话头,低声道:“这几日楚梁那边不安分,怕是有大动作。”

宋栖迟不由得紧张起来,忙追问道:“出了什么事?”

“楚梁国君缠绵病榻已有数月之久,却迟迟未立储君,前些日子那楚梁太子终于按捺不住,已经挟持了国君,大有挟天子以令诸侯之意。”

宋宥语气愈发低沉,似乎十分忧虑,“听闻那太子虽年纪轻轻,却十分好战,比起那个病重的昏庸国君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若是他得了权,只怕不日便会再起起兵,讨伐大夏。”

宋栖迟甚少听宋宥提起国事,如今骤然听他—口气说了这么多,更是担心的不得了,喃喃道:“这……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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