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
晚上的活动接近尾声时,外面突然下起了小雨。
地上湿滑,温言往台下走的时候在台阶上滑了一跤,脚腕一痛,整个人重心不稳,直直的朝前?扑了过去。
跟在她身后的苏庭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她,旁边的工作人员也赶紧上前?。
“没事儿吧?”
温言勉强在众人的搀扶下站稳身体?,白色的裙子沾到了地上的泥水后贴在腿上,看上去有些狼狈。
她有气无力的笑了下:“没事。”
何砚皱眉:“怎么这么不小心?一会儿还有采访,先去后面把衣服换了。”
阿梁扶住温言,小声的问:“温言姐,你的脚没崴到吧?”
温言神色恍惚的摇了摇头。
两人走出几步,温言突然停住脚步,抬起了手。
她翻过了手掌,白皙的掌心上有一条两三厘米长的蜿蜒伤口,鲜红的血混着泥水沿着手腕流下来,看着有些瘆人。
阿梁忍不住惊叫了声。
她握着温言的手腕慌忙回过头:“何砚姐——”
回到家时已是深夜。
直到走进电梯,温言陡然瘫软下来。
两天一夜没有休息,她整个人已经濒临极限,意识昏昏沉沉的,全身上下跟打散了重装过一样,疲惫酸痛到了极点。
她靠在角落里,双腿有些僵硬,像是被灌了沉重的铅,难以支撑住她昏昏欲坠的身体。下午的时候刚吃过止痛药,这会儿药效逐渐过了,脑袋里又开?始一阵一阵的钝痛眩晕。
温言闭着眼揉了揉额头,沉沉的出了口气。
这两天她太累了,什么也不想再去思考,只想安静的睡一觉。
电梯轻轻一晃,徐徐停稳。
走廊里的声控灯不知是什么时候坏了一盏,温言拖着脚步缓慢的走出来,借着昏暗的光线低头从包里翻出了钥匙。
她握着钥匙抬起头,远远模糊的看到房门旁倚着一个熟悉的峻挺身影。
温言心里一沉,下意识停住了脚步,片刻后,又继续缓缓走了过来。
陆渊一瞬不瞬的望着她,神色晦暗复杂。
时隔这么久再次近在咫尺的见到这张脸,他?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她看起来明显比之前?更清减了些,一袭黑
色的长裙把人显得愈发单薄,露出来的锁骨几乎有些突兀,脸上上了妆也掩盖不住神色里的憔悴之意,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的疲倦消沉。
陆渊说不出此刻心里是什么感觉。
他?原本以为这段关系对于她来说是种负担,是场折磨,这两个多月里他?拼命的用工作麻痹自己,极力控制自己不来找她,试图干脆彻底的结束这场错误。可是,最终他?还是没能保持理智,而他?不在的日子里,她也似乎过的并不好。
他?不知道是该松一口气,还是应该更加担心。
两人相视半响,还是温言率先打破沉默。
“你来干什么。”
她的语气淡漠如常,没有责问,也没有惊讶。
陆渊看了她一会儿,沉声平静道:“开?门。”
温言站着没动。
隔壁的小情侣刚看了电影回来,挽着手有说有笑的走了过来,路过时察觉到两人间的低气压,好奇的暗暗打量了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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