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皱眉忍着痛,艰难摇了摇头。
有男性工作人员把她?背进了一旁的休息室里?。
温言腿上的擦伤明显,工作人员先拿来了应急准备的碘酒给她?简单的擦了擦,她?疼的脸都皱在一起,腿不停的往后缩着。
副导演忙得焦头烂额,闻声?赶过来,搞清楚状况后,先是跟温言道歉,而后又急切的问:“还能坚持演出吗?”
温言蜷在沙发上缓了半天,膝盖上原本剧烈到麻木的疼痛已经逐渐恢复到了可以忍耐的程度。她?试着站起身?来,这一动又牵扯的腰背上痛的厉害。
温言拧着眉深深的吸了口气,摇摇头,一贯清冷的声?音微微有点抖:“我可能需要去一趟医院。”
“腿上有几处轻微擦伤,腰部和膝盖系由外?伤导致的软组织挫伤,其余暂时没?有大碍。建议卧床休息两至三周的时间,避免久坐或者久站,另外?近期内不要活动太多。”
从医院里?出来,阿梁小心翼翼的挽着她?的手臂:“温言姐,我送你?回?家吧。”
温言淡淡道:“最近工作多,你?今天也早点回?去休息吧。我自己打车就?行?了。”
阿梁自然知道这不是客套,也不要多问。她?把手里?的一大包药递给温言,尽职尽责的叮嘱:“贴的药要按时换。那两瓶吃的药每天三次,饭后,分别四粒。”
温言想了想,说:“药你?先拿着。明天到公司再给我。”
阿梁不太懂她?的安排,踌躇了几秒,最后还是应声?:“好。”
温言站在路边拦车。
这一系列的检查过后已经是八点多钟了。深秋的夜风很凉,温言里?面只穿了条短裙,冷得手都有点抖。她?裹紧外?套,想起前天撒谎的事情,还是觉得十?分歉疚,思虑良久,拿出手机打给
了陆渊。
电话响了很久也没?人接。一辆出租车在她?面前停下,温言打开后门坐了上去。
“师傅,去——”
“喂?”
电话通了。
温言停了一瞬,淡声?道:“我这边现在结束了。”
电话那头有些吵。对方像是没?听清,问了一句:“什么?”
司机等得有点不耐烦,回?头看?了她?一眼。
温言又问了一遍:“你?在哪里??”
聚会的地?点在一个有些偏僻的地?方。
温言付过车费,打开门下了车。
门口的服务生毕恭毕敬的拦下了她?:“您好,女士,请问您预约了几号的包厢?”
这是座中?式风格的会所,江南风格的园林建筑占地?宽阔,园内亭台楼榭,回?廊蜿蜒其间。山石,流水,翠竹,檐上疏落有致的悬着精致的宫灯,在幽暗的夜色里?被风吹的微微摇晃。
园内的包厢布置的同样别出心裁,房间之间又相隔很远,隐私性极好。温言在服务生的引领下,绕了不知多少道弯,极轻的暗暗皱起了眉。
服务生仿佛察觉出她?的心思,微笑?着提醒道:“前面转弯就?是了。”
温言看?到不远处洗手间的标识,迟疑了一瞬,对服务生说:“你?去忙吧。我自己可以找到了。”
服务生回?过身?来毕恭毕敬的微微点头:“那就?不打扰您了。”
温言在洗手间里?补好妆,快步走了出来。
才走到刚刚转弯的地?方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林女士。”
那声?音并不大,但在这幽静的走廊上已经足够清晰。
温言听见这道熟悉的声?音本能的一怔,脚步瞬间僵在原地?,片刻后,才想起来回?头。
身?后的人穿着一件做工和剪裁都极为上乘的浅驼风衣外?套,一张清丽的脸上笑?意温柔。
“这么巧,你?也来这边吃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