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故事讲述人
——日本,某处。某个废弃工厂。
「蝙蝠桑,没事吧!」
雨点拍打在工厂屋顶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蓝宝石姑娘——斎川唯呼喊着我的名字。不那么大声喊我也能听到的,不过,她之所以这么焦急应该是因为我的外伤看上去很严重。
「……哈,这点小伤根本没事」
不过,我这几乎失明的双目倒是看不见实际如何。
逃进废弃工厂的我倚靠着生锈的铁柱笑着说道。我们现在,离开了斎川家,持续逃离敌人追杀已有半天以上。
没错,敌人的突袭——seed比想象中还要迫切地急需新的容器。虽说如此,他本人却还没有露面。也就是说,我们是被“spes”残党逼到这个地步的。看来在别墅生活了一段时间能力都下降了。
「没事的人可不会流这么多血!」
随后,蓝宝石姑娘不知为何怒吼道,用手帕按在出血严重的地方想要止血。
「到底谁在过度保护啊」
受到与我年纪有二十岁之差的少女的照顾,让人有些难堪,我开起了玩笑。
「这点根本算不上过度保护。如果是君冢桑,不给一个拥抱再摸摸头,他可是会哭个不停的」
那个男人平时都在干什么啊。
「实际上,右耳受损确实有些麻烦」
植入seed种子的是我的右耳。这里受损后,蝙蝠般的听力就无法使用了。这样一来连敌人什么时候来袭都察觉不到。
「不过,这或许也是当时我怠慢地放跑了那家伙所带来的报应吧。人生真是世事无常啊」
袭击我们的“spes”残党是以前利用手弩箭矢袭击蓝宝石姑娘的男人。既然都有空闲抽烟了,当时我就应该追上去吧。
「那个人也是“人造人”吗?我在逃走的时候,看到了像是触手的东西」
「那家伙和我一样,是强行将“种子”植入体内的半人造人。曾经还在组织里的时候,我有听说过他拥有能使用毒的能力」
看来射中我右耳的箭矢上是涂有毒的。手段真是符合残党那般狡猾。那个男人代号应该是水母吧,还是另一个更加帅气点的名字来着,我已经不记得了,不过反正他在这故事里就只是个配角而已。那么,当时不去追那家伙而是美美享受地抽上一支烟并非是个错误的选择吧。哈哈。
「君冢桑,还没来么……」
蓝宝石姑娘一边帮我处理伤口一边小声嘀咕道。嗯,正是那个男人发来的联络让我们提早得知敌人来袭。
「本人不在就变得相当坦率了啊」
「……禁止捉弄我。既然是位帅大叔就请多照顾一下别人的感受」
语速飞快地用手帕紧紧包扎住了伤口。还真是好懂啊。
「你觉得那个男人真的能带回打倒seed的手段吗?」
我再次询问小姑娘是否真的对他抱有那么高的信赖。
「嗯,我相信」
随后她立即答道。
「正因为相信,我才放弃手枪握住了麦克风」
「……是啊,确实如此」
并非为复仇而活,而是做出了与同伴共同前进的觉悟,正因如此,小姑娘才能这么断言。放弃仇恨、放弃怀疑,原谅、信任,消去迷惘,正是这样,才能露出笑容。人们或许会嘲笑这只是虚有其表,而斎川唯将会用手中的麦克风驳倒他们。她拥有着这样的强大。并且那些一定是我一直没有的东西。
「斎川!没事吧!」
突然,工厂沉重的大门被打开。
「君冢桑!」
如此精准的时机,就好像是说心怀信仰之人必将获得救赎一样。蓝宝石姑娘在为我处理伤口的同时,赞颂着现身的救世主。
「你终于来了……真是的!三天都没能和你聊天,之后我要彻底撒娇让你补偿回来。吵架一事……就当没发生过了」
「哈哈,抱歉了」
「?君冢桑这么坦率……还真是难得呢」
蓝宝石姑娘抱着些许疑惑的同时,对同伴的归来抚着胸口感到安心。
居然这么信赖那个男人。哎呀,该不该表示一下嫉妒呢。
「咦,说起来渚桑呢」
「啊,她要晚一些,之后会赶过来的」
君冢君彦回答道,朝我们走来。我的眼睛看不见,强大的右耳也暂时无法派上用场,很难把握距离感。
「抱歉,伤口处的手帕好像松了」
我暗示蓝宝石小姑娘重绑手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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