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之后楼望舒的生活就是三点一线,要么是处理宋家产业,要么带着贵重礼物去总督府里溜两圈,要么就是把明月叫来聊聊天。
下人禀报她娘家人来的时候,楼望舒正在挑教授画艺的画师,明月的天赋极高,她不想埋没了对方。
“夫人,亲家来人了,您何时去见一见?”嬷嬷问道。
楼望舒这才想起女主是有娘家在的,之前宋骅邺死的时候他们还想过来吊唁,不过她没让,这次又来不知所为何事。
楼家说好听了是耕读之家,说难听了就是一群泥腿子,女主的弟弟楼衡少时曾多次远行游学,楼家可没有那么大的财力供他,宋骅邺这个巨富的女婿,显然是个可以尽情薅的羔羊。
这也是女主当年为何退婚退得那般容易的原因——有楼父楼母的嫌贫爱富和推波助澜,卫家公子很是受了番羞辱,少年意气之下把婚约解了。
女主和宋骅邺成婚后,楼家人以女主为由,来向宋骅邺要过好几次钱,宋骅邺看在女主的面上对楼家多有帮助。
这些所谓的娘家人通过女主名利双收,只看到自己过的好,没看到女主过的日子是如何的煎熬,纷纷劝女主不要不识好歹,要好好跟女婿过日子,好多接济接济娘家。
思及此,楼望舒眼底闪过不喜,吩咐道:“让人去花厅等吧。”
嬷嬷犹豫了下,毕竟是亲家,总不能连正院都不让进。
“看见他们就心烦,你先去安排,我随后过去打发了他们。”楼望舒放下几位画师的资料,前去洗手。
嬷嬷便晓得夫人的意思,福了福身便去准备了。
楼望舒离开主院,先是去了账房一趟,而后才去花厅,借着盆景遮挡站在角落,默默观察楼母的一举一动,这位女主的生身母亲是撺掇女主接济娘家的主力军,每回来看女主,必会以哭穷作为开头,以要钱作为结尾。
来要钱的还能指望得什么好脸色?楼望舒就晾着她,不过是让她多等一会儿,这就坐立不安心口浮躁了?
心中估摸着时间,楼望舒在楼母撂挑子的前一刻进了花厅。
“宋夫人真是贵人多忘事,让我在这儿可好等!”楼母阴阳怪气道。
她本就是个普通农妇,周身气度与那当主母的夫人是不能比的,重男轻女的思想让她从来都是看轻女儿又不得不仰仗女儿,因此说话向来不阴不阳的。
楼望舒也不气,跟极品亲戚生什么气,比极品更极品不就行喽?
“比不得您贵人多忘事,女儿守寡已过多日,这才想起来看我,好一个母女情深呀。”
楼母被软刀子一怼,眼底闪过心虚,“衡儿远行游学,我这不是忙晕了嘛,耕读之家供养学子不容易,我这当娘的少不了多番打点,也是真的脱不开身,这也都是为了你和衡儿的以后,本想着你是不会多计较的,不料你还真计怪上了。”
往日脱不开身,怎么今日就能脱开身来?
楼望舒心底冷笑,面上波澜不惊道:“我不过是多说一句,你便给我扣个大帽子,你把我想得也太小气了,无关紧要的人自然不会多加计较。”
楼母眉头一皱,很是不满道:“怎么是无关紧要的人呢?女子向来以娘家兄弟为倚靠,衡儿学成归来,你面上也有光,你这还是做富贵人家主母的,怎如此地心胸狭窄……”
“比不得你儿子听话懂事对不对?”楼望舒打断她的数落。
楼母欲言又止,只道:“得了,你现在出息了,连我都说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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