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回到家,娘亲李氏唉声叹气,正发愁他的亲事。
明月走过去,劝慰道:“娘,您别着急,缘分到了自然会有的。”
李氏难过道:“都怪你爹,非听那什么臭道士的,从小把你当闺女养,养着养着连个媳妇都娶不回来。”
明月小声嘟囔,“谁说我娶不回来?”
李氏没听清,“你说什么?”
明月:“我是说如果我不当姑娘养大,说不定早就……”
“呸呸呸!”李氏赶紧打断她,“你好着的呢,只是生下来弱了些,可现在和那些足月生的比也不差什么。”
明月吹捧,“都是娘养的好。”
李氏叹气,“罢了,只要你身体健康,别的我不强求,说到底要不是我没把你怀好,你也不会一生下来就跟个小老鼠一样,为了平安长大不得不男扮女装……”
她擦擦眼泪,“回到家就换了衣服,我瞧你穿着女装心里就难过。”
“好。”明月走进自己屋里,换上男装出来,唇红齿白,翩翩少年郎的模样。
李氏得意道:“这才是我的好儿子,模样生得多俊,那些夸你长的漂亮的人眼神真不好,竟连男女都分不清。”
明月苦笑连连,还真不能怪别人,谁叫他天生男生女相。
……
夜凉如水,明月躺在床上,睡姿如其人,两手各放在脑袋左右,看起来乖巧可爱。
“楼姐姐……”他轻声呢喃。
“过来,尝尝这酒的滋味儿。”一道低沉暗哑的女声响在耳边。
明月蓦地睁大猫儿眼,“楼姐姐你怎么会在我家?”
“你猜?”楼望舒狡黠一笑,叼起酒杯向他走去。
明月伸手去拿,楼望舒避让开,眼底皆是笑意。
她倾身过去,将酒杯的另一面贴到明月唇上,二人呼吸交缠,近的能听到彼此的心跳。
楼望舒捻住酒杯,眼神如同一头即将出笼的猛兽般直勾勾地盯着对面人,将唇贴上方才他唇瓣挨着的地方,莞尔一笑道:“猫儿,喝呀。”
“我喂你。”
说着又叼着酒杯边缘堵住了他的嘴。
上嘴唇如触电般酥麻,楼望舒牙齿一松,酒杯顿时跌落在衣摆处,酒水浸染衣袍,她手一勾,明月落入她怀。
楼望舒低头,严丝合缝地吻了上去。
她吻的太凶,他招架不住,仰头被迫承受着一切,泛白的指节紧紧揪着对方的衣袖。
事后,明月蜷缩在楼望舒怀里,拼命大口呼吸,小声低泣。
楼望舒轻抚着他的后背,帮他放松。
明月呼吸着呼吸着就从梦里醒来,他衣着完好,床铺平整,没有人来过的痕迹。
他瘫在床上,捂住发红窘迫的脸,心道他怎么可能是这种淫.荡的人呢?
怎么会梦到和楼姐姐……
明月:呜呜呜,我不干净了。
他翻来覆去睡不着,起来准备去舀碗凉水喝,刚打开门,后脖颈一痛,便人事不知。
书童将人搬出来,放到马车上悄悄出了巷子。
马车在黑夜里走了片刻,到一户人家停下,靠着昏黄的灯笼,映出门口等着的人影,正是被打了三十大板扔出宋府的楼衡。
楼衡低声问书童,“人带来了?”
书童点头,上前邀功,“我悄悄的,没被任何人发现。”
楼衡掀开马车,用灯笼一照,“怎么是个男人?”
他皱眉瞪向书童,“我要的是个姑娘,你怎么把一个男的给带回来了?”
书童委屈道:“小人打听得特别清楚,这户人家就只有一个闺女,您瞧这脸,不就是同一个人吗?”
楼衡将信将疑地撩开明月脸颊的碎发,看清面容后他骂道:“妈地,怎么碰上个不男不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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