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碧桃的小脸刷一下白了,两片嘴唇直哆嗦:“陛,陛下,不是那样的。其实,是,是,是我带他来的……他,他,他找不到这里……”
陆霄看都懒得看他,一双黑沉沉的眸子只盯着秋雨桐:“不过,朕可以给你一次活命的机会。”
柳碧桃马上道:“是他带我来的。”
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秋雨桐:“……”
枉费他还感动了一下。
陆霄扯了扯嘴角,仿佛在嘲笑他们的虚假兄弟情。
秋雨桐无奈道:“什么机会?”
“你回去收拾一下,搬到静心殿的西厢房。”
“搬到……静心殿?”秋雨桐有些迟疑,“这好像不合规矩吧。”
陆霄这是想干嘛呢?
这小子清心寡欲得跟个和尚似的,又不喜好男风,难道想就近监视自己?
“大宁宫里面,朕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规矩。再说了,你主子大费周折地把你送进宫,不就是为了让你接近朕吗?朕给你这个机会。”陆霄淡淡道。
“不是……”秋雨桐实在辩驳无能。
他简直有苦难言,但转念一想,进了静心殿,虽然有暴露的危险,但是也离夜雨近了一步。
离夜雨近了一步,也就离朔雪城近了一步!
想到这里,秋雨桐精神一振,很爽快地点了头:“我明天就搬过去。”
陆霄似乎早已料到他的回答,轻轻勾了勾嘴角,但眼睛里一点笑意也没有:“这就对了,又何必装模作样。”
“我没有装……”秋雨桐顿了顿,声音不由自主地变小了,“没有装模作样。”
他忽然有些心虚,他好像的确在装模作样……
虽然他的“装模作样”,和陆霄嘴里的“装模作样”不大一样,但表现出来,大约都是一副心怀鬼胎图谋不轨的样子。
陆霄笑了笑:“这套欲擒故纵的把戏,不知道多少人在朕面前玩过……你既然出身那种地方,又被晋王调/教了大半年,自然更加熟练。”
秋雨桐:“……”
算了,他无话可说,闭嘴得了。
“其实,这些都不关朕的事。”陆霄轻轻捏住秋雨桐的下巴,语气柔和低沉,却透着某种冰冷的意味,“可是,你顶着这张脸,让朕……非常恶心。”
而后,他放开秋雨桐,毫不留恋地拂袖而去。
……
一片金黄的银杏叶子打着璇儿,缓缓落在秋雨桐脚边。
“唉。”秋雨桐坐在门槛上,伸手捡起叶子,忍不住叹了口气。
天气越来越冷了,银杏叶子也黄了,距离他重生在这具身体里,已经快两个月了,可他还是没有拿到夜雨。
前些天,柳碧桃拉着他去清霜玉桂园,结果被陆霄撞了个正着,第二天他就被迫搬来了静心殿。
说是被迫吧,倒也不全是,毕竟他还指望着,离陆霄近了,就有机会接触到夜雨。
谁知他搬过来这么多天,别说夜雨了,连陆霄的影子也没见着!
这小子的作息,简直严苛到了变态的地步!
他大清早寅时末,便雷打不动地起床练剑,一个时辰之后去上朝,然后去军机处和重臣们议事,再回到静心殿书房批折子,一直到子时才就寝,每天只睡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
而秋雨桐生性懒散随和,喜欢顺其自然,在朔雪城的时候便天天赖床,师兄们也都纵容着他,早就养成了习惯。如今这具身体又十分柔弱,每天要睡足整整四个时辰,否则便会头晕眼花。
一个晚睡早起,一个早睡晚起,所以他根本见不着陆霄。
这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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