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要务去那里!”
“或者可以这样说,”肖婆婆更加语出惊人,“彤阳山即将要发生一件事情,在虞潜鹿看来,这件事比镇守极天崖更加重要,所以他命令镇北大营全军开拔。而北地部族,不希望镇北军阻止那件事的发生,所以冒灭族的风险,前去阻拦镇北军。”
“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虞潜鹿敢搬空镇北大营。也可以解释,为什么他对极天崖下事的成败漠不关心。”山羊胡继续说道,“因为虞潜鹿知道,只要保证彤阳山的安全,哪怕荒人重临九州,石头城被屠杀殆尽,他也是功大于过,大煜白氏就没有理由罚他。而且,届时北境大乱,镇北军的话语权会更强,他镇北侯的权柄也会越大。”
“那我们现在帮谁?”午大人听不懂两人的分析,他只想知道,现在该怎么办。
“那件事情能让虞潜鹿放下荒人去彤阳山,说明在这位镇北侯心中,事情一旦发生会让北境脱离掌控。”山羊胡本来就擅长布局,只是眼光没有肖婆婆那般锐利,此时洞悉了这场局中局,他开始直切要害,“而我们释放荒人,就是想让乱起北境,祸延九州。而现在,虞潜鹿认为的更大祸乱,即将发生在彤阳山。那我们,当然是要让这件祸乱,定然要发生就可以了!”
“只是,阿姆”山羊胡看向肖婆婆,“到底彤阳山,要发生时什么事呢?”
肖婆婆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着铁匠铺前的绿竹说道,“这三根竹子,是二十年前,我送给陈惊天的。”语出惊人,
“陈惊天性格孤傲,据天下武道第三。可从不承认自己弱于巨梅仙,只是坦言不如白河愁。我送他竹子时,他说要来北境。准备将这南方的弱竹,种在北地最坚硬的石头上。等竹粗一尺,高十丈之时,就要与白河愁一战。”
“现在,竹子就差不多一尺粗,十丈高啊!”粗臂汉子仰头看着竹杆上稀疏的叶子。
肖婆婆也看着竹墙,“而天下之内,恐怕不超过十个人知道,白河愁就在彤阳山!老八!”
“阿姆,您吩咐!”山羊胡躬身听命。
“让石头城内的江湖人,都去往彤阳山。不管付出任何代价,都要促成这一战!”
“是”
“再者,通知你二哥,三哥和五哥,不用来接我了,让他们直接转道彤阳山。见机行事!”
“是”
这天肇日的第二天,石头城里的百姓并没有等到第三场比试,而且昨天还拥拥挤挤的街道,今天立刻就稀落了许多。听天亮后去极天崖碰运气的采角人说,连平日里活跃的龙鲸都游弋在远处,似乎不愿再靠近极天崖。少了人声鼎沸和鲸歌缭绕,整座石头城顿时冷清下来。
石头城门口,还是那个坑人的面摊前。孟一苇正在和送别的少年们告别。
“我要继续往北去”,
孟一苇牵着倔头倔脑的小黑驴,对眼前的少年们说道,
“你们也即刻启程南下。尾叶、少咸和七月一起,沿北海沿岸走,通知书院此次来北境游历的学生,全部撤入铁环山。就说我批准,此次北境游历已经结束,让他们立刻返回翼阳城。另外,少咸,你要保证尾叶和七月的安全。”
“小夫子,您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白七月攥着小马鞭,撅着嘴。旁边的白少咸则
极为正式的躬身行礼,“夫子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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