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现在很懂顾留白的生意经。
这还只是开头的生意,今后互相合作,琅琊王氏基于皮鹤拓的表现,肯定还肯继续做生意,继续给好处。
开头的好处就能够给这么多?
许久之后,张瀚海叹了口气,忍不住说道,“其实这就是顾道首现在在这些门阀心中的分量了。”
贺海心点了点头,道,“那以此类推,或许也可以和顾道首商量一下,和其余各家也先做些小的生意。”
……
长安的柳枝还未冒出嫩芽,笼罩在红河谷地氤氲的晨雾中的古涌步戍堡,它的夯土城墙上,那些斜刺挑出的野桃树,已经绽开绯红色的花朵。
古涌步是红河上游的一处峡谷要塞,以往只是控扼来往南诏和安南都护府的商队所用,但皮鹤拓之前反了之后,从这里再往西不远,就已经是南诏控制的通海都督府。
通海都督府有皮鹤拓的驻军四千,而这个小小的戍堡,驻扎军士不过两百多人。
可想而知,一开始这里的守军是什么心情。
现在的戍堡里头,一座小小的山神庙里供奉了一尊新的顾道首神像。
之前朝堂之中那些官员听说顾道首写信安抚皮鹤拓,上书弹劾得厉害,但这群守军却是越发将他敬奉如神明。
如果皮鹤拓不听顾道首的话,那他们这些人恐怕早就没命了。
戍堡东南角的瞭望台上,值夜的军卒刚刚换岗,乘着火盆里的松明还未熄灭,睡意还未彻底消散的军士添了些柴火在里面,火盆里腾起的青烟混着缠绕在他起毛的裘衣领口。
就在这时,这名军士的手指突然僵住了。
他看到对岸南诏的烽火台上突然有狼烟直冲天际。
古涌步戍堡统领,折冲都尉赵寒川这时候还正蹲在灶房外劈柴,他已经五十几岁了,每挥一次斧头,旧伤累累的腰背就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
灶房里头,新发的春笋与去年腌制的酸鹿肉在铁锅里翻滚,香气已经飘出了戍堡。
镇守在这种地方,唯一的一个好处是野味和酒不缺。
他们随便用点铁器,就能从附近的山民手中换取野味和果子酒。
这一带的山民在他们的眼里是很奇特的,一天十二个时辰,仿佛有四个时辰就在山林里到处转,找到什么吃什么,其余八个时辰,则琢磨明天吃什么,今天采集到剩余的一些东西,能做成啥好吃的。
除了吃,这些山民似乎没什么追求了。
而且这些很擅长用野果和一些野谷子酿酒的山民,不知道从多少年前开始就有喝早酒的习惯。
现在弄得他们也是渐渐养成了这样的习惯。
早上无聊就开始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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