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数个呼吸之前,看着皇帝的脸,还在觉得自己幼稚。
他来之前,还试图从一些言语和神色来判断皇帝是否言行一致,是否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但很快他就发现,这些站在帝国顶端的真正大人物,他们的说话和神情,都无法让人觉得他们是个阴谋者,反而会让人不自觉的心生亲近。
根本不可能通过察言观色来判断这些人的“好坏”。
皇帝是这样,裴国公自然也是这样。
和他们这些人相比,顾留白觉得自己的确有些孩子气。
但此时皇帝如此解决问题的方法,难道不幼稚?
但他不得不承认,皇帝将自己变成真正的孤家寡人,的确已经可以让他不用去思索皇帝值不值得信任这个问题。
皇帝说的不错。
关键在他自己怎么面对这个无解的问题。
他现在的无解,已经不是信不信裴国公的问题,而是能不能永远作壁上观的问题。
以他此时所拥有的力量,他的确可以永远做个看客,永远不下场。
他可以偏安一隅,独善其身。
但他口中说着可以不在乎长安,可以放弃长安,但他真的可以坐视长安和洛阳一样变成满目疮痍
从头到尾,其实他都在准备下场,都在准备打仗。
他准备给他的敌人沉重一击,砍瓜切菜的砍那些精锐(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