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焦虑到指甲快要将手心抠烂了竟然都毫无察觉。
这算什么,所有的厄运都在今天一起朝她开始发难了是吗?
那个小姑娘……
范雨晴闭了闭眼,那个困扰自己多年的噩梦立刻浮现眼前。
她顺着墙壁缓缓滑蹲到地上,双手焦躁又懊恼的使劲抓了抓头发。
她这辈子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干过的有损医德的事,就是和那个孩子有关的诗。
当年她也是被嫉妒冲昏了头脑,失去了理智一般,做下了那种事。
那个孩子被送走之后的整整一年,她每夜都睡不好,白天经常恍惚,总是忍不住想那个孩子最后究竟怎样了。
可她却根本没有勇气去问、去看。
午夜梦回,她噩梦里最多的内容就是那个孩子意外死掉,化作厉鬼来找自己索命。
那段时间,她被睡眠困扰,几乎每天都没什么精神,整天行尸走肉似的在医院里——那都不能称之为工作,顶多算是在晃荡。
睡眠不好,精神状态差,经常做错事开错药,有几次差点酿成大事故,还好护士及时发现处方不对,找到她纠正了过来。
但开错了处方可以纠正,就诊时说错了话,却根本没有人能提醒她。
她甚至还将一位男患者和一位女患者的病例搞混了,给女患者的诊断结论上写上了前列腺问题……
往事不堪回首,那段时间,她差点工作都丢了。
后来她自觉不能这样下去了,但凡有点空,她就买票去寺院、道观里拜。
但凡京城周边几个城市的名寺古刹、传闻中极为灵验的道观神仙,她都一一拜过。
那一年,光是购买供奉神佛的香火以及出远门的车票,就几乎花光了她所有的积蓄。
即便如此,她也心甘情愿。
只要别被鬼上身,只要别连宿连宿的做那样的噩梦,就算让她借钱去拜,她也愿意去。
好在,大概是由于心理压力减轻的缘故,一年以后,她做噩梦的次数逐渐减少,生活和工作也逐渐步入正轨。
直到今天之前,她几乎已经将这件事给忘了。
本以为贺寻之回不来了,这些人这些事也要随之尘封,永远不见天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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