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陈云胜断喝道:
“住口!这种事情能随便拿来说吗?”
“哎现在王上直接将历滔的折子转给了我,却没有做任何批示,不出兵是不行了啊。”
宫天五听到了这里之后,眼前顿时一亮,便迅速朝着家里面小跑了回去。
到家之后,亲妈正在喂两头小狗崽,见到了宫天五之后立即笑道:
“回来了啊,我水都烧好了,今天给你做揪面片儿。”
宫天五摇摇头道:
“来不及了,回来再吃,妈你知道三舅最近在干嘛吗?”
崔小意愕然道:
“好像听人说他在骡马凼那边给人做临时记账的活儿。”
宫天五道:
“好,知道了,我有急事要找他,对了你再拿三十个银宝给我。”
崔小意听了顿时大吃一惊:
“你要那么多钱干嘛?”
宫天五道:
“有个赚钱的机会,你难道指望三舅那里能拿得出来本钱?”
崔小意道:
“什么赚钱的机会?”
宫天五不耐烦的道:
“哎呀说了你也不懂,快去拿钱,别耽搁事儿。”
其实崔小意的脾气本来是没这么好的。
但一来她本身就是母以子贵,把儿子宝贝得不行。
二来上次大黑那件事,崔小意对儿子也深为抱歉,所以只能叹了一口气,进去数了三十个银宝出来,拿钱袋装了交给儿子。
等到宫天五走出十几米外,这才突然叫道:
“哎,哎!!!你还没吃饭呢,这里还有个熟鸡子你拿着边走边吃啊。”
大概用了一个小时,宫天五终于气喘吁吁的跑到了骡马凼。
此地位于三盛城外两里处,乃是方圆千里之内最大的牲市,祁支河从北面流过来,在这里突然转向,流出了一个c字的形状。
骡马凼便位于这块宽大的半岛之上。
河湾的水流平缓,岸边堆满了草料和牲口的粪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混杂着泥土和牲畜气息的味道,
宫天五刚到这里就差点被直接熏个跟斗。
在这里交易大概有一小半都是胡人,他们牵着马匹、牛羊,从草原上风尘仆仆地赶来。
他们的衣着与中原人截然不同,皮袍厚重,腰间挂着短刀,脸上带着风霜的痕迹,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些茫然。
这些胡人虽然体格健壮,但在交易时却显得明显有些吃亏。
语言不通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他们不会算账,也不会讨价还价,最擅长的方式就是以物易物,所以常常被精明的中原商人占了便宜。
在这种情况下,找个信得过的中人临时帮忙做交易,便成了他们的刚性需求。
宫天五的三舅崔子洋便是窥准了这个商机,在此处混个温饱还是没问题的,但也仅仅是温饱而已。
今天乃是初七,正是互市的大日子,宫天五站在了原地,望着眼前熙熙攘攘的人群顿时有些傻眼。
此处至少都有十万头牲口,交易的人也是至少过万,要在这里寻找一个人就像是大海捞针一般。
同时,宫天五也注意到了有几道不怀好意的眼神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右手已经悄然摸住了腰间藏起来的刀子,若是真有人不长眼,那么就要让其吃点苦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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