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说,宫天五肯定是去了三舅崔子洋的铺子上,此时崔子洋这边正在对账,见到了宫天五之后立即笑道:
“七哥儿来了啊?”
宫天五点点头,也不多说什么废话,很干脆的道:
“又有个机会来了,咱们现在手里面的活钱可以收购一批粮食先。”
崔子洋听了以后立即心中一动道:
“好!”
宫天五环顾了一下四周道:
“二舅在吗?”
崔子洋道:
“他昨天才回去。”
宫天五道:
“上次二舅和我说想要组个商队跑一跑,我觉得还是行的,他的那商队现在招了多少人了?”
有道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三盛城靠着边境和草原,那肯定就要以边贸为生了,那肯定就要组建相应的商队。
不过做这一行利润虽厚,风险也大,别的不说,要做边贸的商队,至少商队里面得有十来个敢打敢杀的好手才行。
宫天五嘴巴里面说是二舅想要组商队,其实却是他在聊天当中不停暗示,点拨,诱导的结果。
对于宫天五而言,他最近的一两年肯定是要低调做人的,毕竟浮生图的威胁若芒刺在背。
不过,低调做人和高调做事却并不冲突,自己可以苟,但可以扶植其余的人出来啊,这些人又不会被浮生图监控!
宫天五已经想得很清楚,既然自己要将当年天元帝的道路重走一次,在凡间深耕,那么肯定就要培植自己的势力。
所以,在宫天五的计划当中,拥有商业天赋,并且忠诚度可靠的崔子洋就是要首先扶植的,这就是自己的钱袋子。
众所周知的是,没有钱干什么事都是镜水月一场空。
同时,崔子诚这个二舅身强体壮,喜欢打猎,射术不错,就暂时被宫天五规划在了“武”的方面。
这样一文一武双管齐下,岂不是就将基本的班底做出来了?此时听到了宫天五的询问,崔子洋顿时愕然道:
“啊?二哥还没有和我提过这方面的事情呢,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性格。”
宫天五道:
“择日不如撞日,这样吧,三舅你陪我去人市上看看,最近应该有一波行情,先将商队的架子搭起来。”
崔子洋有些愕然:
“啊?去人市上买人吗?这商队当中都是叫上同乡一起的。”
宫天五笑了笑道:
“舅舅啊,再过两三年我就要成年了,一旦成年之后,侯府肯定会将我打发出去的。”
“虽然我名义上是侯府的七公子,但你很清楚侯府里面的状况,单是兄弟都是十来个,并且未来还有可能会继续增加。”
“我的这些兄弟要么就能得到父亲的宠爱,要么就是母族那边很有权势可以倚靠,但我却是一样都没有。”
“所以,有些事情我现在不未雨绸缪的话,日后就会手忙脚乱的。”
崔子洋听了之后也顿时深以为然,恍然道:
“行,那我这就陪你去。”
大概一个小时之后,崔子洋就陪着宫天五出现在了三盛城的人市上。
这里乃是位于城西一处偏僻的角落,是一处充满压抑与绝望的地方。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沉闷的气息,混合着汗臭味、霉味和一股难以名状的腐朽气息,仿佛连风都带着沉重的叹息。
人市的颜色灰暗而单调,由破旧的木栅栏围出大片的空地,地上满是泥泞,偶尔有几处积水映出灰蒙蒙的天空。
栅栏内,一群一群衣衫褴峋的人被绳索捆着手脚,像货物一样排列着。
他们中大多数是草原上捕捉来的奴隶,皮肤被风吹日晒得黝黑粗糙,脸上带着草原人特有的高颧骨和深邃眼窝,眼神中却满是麻木与绝望。
他们的衣服破旧不堪,有的甚至只是几块破布勉强遮体,脚上缠着草绳,身上还带着草原的尘土和草屑。
还有一些是走投无路、自我卖身的汉人,他们的脸色苍白,眼神中带着羞愧与无奈,低着头,不敢与人对视。他们的衣服虽然稍显整齐,但也早已褪色破旧,手中紧紧攥着几张皱巴巴的纸,上面写着卖身契的字样。
来到了这里之后,宫天五耳朵当中就充满了此起彼伏的吆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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