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什么事儿?”
宫天五沉吟了一下道:
“我之前遇到一个草原人,他受了伤,流落街头,还带着一个女儿,情况不太好。”
“这两个人怪可怜的,若是父亲死了的话,那么女儿也肯定活不下去,所以想请您帮忙找位草药医生给他看看。”
三舅皱了皱眉:
“这年头的可怜人多了,再说草原上的胡人和咱们汉人之间可不怎么太平,你何必管这闲事?”
宫天五深深的看了三舅一眼:
“所以我要自己去找医生了吗?”
这一眼顿时就看得三舅心中一颤,顿时意识到面前的这个少年可不仅仅是自己的侄子,还是侯府的少爷,更是自己名副其实的贵人。
所以他立即苦笑道:
“我马上就去找人。”
不一会儿,崔子洋就带着一个又黑又胖的男子过来了,这家伙看起来油腻而邋遢,腰间还别着一个油亮的葫芦。
说实话,这家伙就外表来说完全不像是医生,更类似于一个杀猪的。
“这是罗雄大哥,最擅长治疗红伤,治内伤也很是有一手。”
崔子洋对宫天五道。
宫天五还没说话,这位罗大哥已经很不耐烦的道:
“赶快带我去,好话老子听多了,说再多一文钱也不能少的。”
宫天五淡淡的道:
“放心,少不了你的钱。”
说完了便在前面带路。
等到了地头之后,那小女孩立即用惊恐的眼神看了过来。
而罗雄顿时满脸嫌弃道:“崔老三,你可没说是给乞丐瞧伤,这可得加钱。”
崔子洋心道我也没想到,也只能苦笑道:
“好,好,给你加五文。”
罗大哥眼睛一瞪:
“十文,不然老子马上就走。”
崔子洋却不惯着他,很干脆的笑笑道:
“那你走吧,我去找老瘸驴也行,反正这人和我非亲非故,多吃点苦头也不算啥。”
这位罗大哥顿时悻悻然一撇嘴,然后走到了蜷缩在墙角的哈萨尔身旁,皱了皱眉道:
“能说话吗?哪里不舒服?”
哈萨尔喘着气,用微弱的声音道:
“胸口.闷,手,手臂”
罗大哥蹲下身,粗鲁地扒开哈萨尔的衣服,发觉其胸口有一大块淤青,于是伸手一按,后者立即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然后罗大哥又查看了一下他的右手,发觉手腕上露出几处淤青和一条深深的伤口,散发出一股难闻的气味,嘴里嘟囔道:
“啧,这伤不轻啊,拖得太久了,得赶紧处理。”
崔子洋听了,心中一紧,连忙问道:
“能治吗?”
罗大哥点了点头,语气有些不耐烦:
“命是能保住,不过这只手啧啧,得费些功夫,但就算是能治好,估计也以后使不上力气了。”
他一面说,一面从腰间解下那个油亮的葫芦,拔开塞子喂到了哈萨尔的嘴边道:
“喝!”
哈萨尔虚弱的张开嘴,然后便猛喝了两大口,旁边的宫天五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药酒味道。
不过看哈萨尔接下来五官都皱到了一起的模样,这药酒的味道应该还不会太糟糕。
然后罗大哥环顾了一下四周道:
“这地方可没办法处理伤口,去你铺子上吧,我要烧开了的沸水和白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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