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柳疑复这个闷骚,他们背着他到底都聊了什么?
柳疑复清了清嗓子,语气含笑:“时候差不多,我也要抓紧时间启程了。”
他的马车正等候在一边,沈棠宁看了眼日头,点点头:“那就不耽误大人的行程,你……多珍重。”
池宴也收起内心的酸溜溜,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回来一起吃饭喝酒!”
说完连忙看了眼沈棠宁,谨慎地改口,“小酌,小酌怡情!”
她但笑不语,眼神似笑非笑,有种自然而然的亲昵。
柳疑复抿了抿唇,克制地收敛起眼底的情绪:“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你们也多保重。”
他转身上了马车,身形清瘦而落寞,低声吩咐车夫启程,想了想,掀起车帘回望过来。
沈棠宁和池宴站在城门口目送他远去,他嘴角弯起,嗓音低得散进风里:
“再见,阿棠。”
马车远去,逐渐化为一个黑点。
池宴觑了眼沈棠宁,不经意开口:“你们都聊了什么?”
她慢悠悠斜了他一眼,转身往回走:“也没聊什么。”
“没聊什么是什么?”池宴连忙追上去,大有不依不饶的意思,“柳疑复没偷偷说我坏话吧?”
她有些无言:“你把柳大人想成什么人了?”
“柳大人。”池宴一顿,语气透着酸,“叫的还挺亲密。”
“……”
沈棠宁停下脚步,抬头望着他眨了眨眼睛:“池大人,你好幼稚啊。”
他噎了噎,窘迫爬上耳根,抬手捏了捏她的脸凶巴巴道:“不许叫池大人!你想气死我是不是?”
沈棠宁:“啧。”
谁说男人不无理取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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