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哲再也无法保持他那一贯的平常心,他满脸通红,眼睛里闪烁着怒火,指着袁朗破口大骂。“你真的把我们当日本人整!大爷的,哪有这么折磨人的!!”
他再也没有所谓的平常心了。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满,仿佛要将心中的怨恨全部发泄出来。
袁朗斜着眼睛看了吴哲一眼,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笑容,“兵者诡道也,你也是硕士,怎么连这点道理都不懂?要不改天演习的时候,我给你做个心理辅导?”
吴哲的脸上依旧充满了愤怒,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反驳袁朗的话,但又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言辞。
他身上没有任何的伤痕,这让袁朗感到有些奇怪。
袁朗转过头,看向齐桓,眼神中充满了疑问,“怎么回事?没有对他下手吗?”
齐桓无奈地叹了口气,看向身边的一个老兵,“吴哲是你负责的,到底怎么回事?”
老兵苦笑着摇了摇头,“报告队长,咱们对他的刑讯根本进行不下去。我说我是越南人,他就跟我说越南话。我说我其实是长居泰国的,他立马又换成了泰国话。下次再有这种军事外语专业的,您还是派给别人吧,这活我实在接不了!”
袁朗挑了挑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讶,“看不出来啊,光电双硕士还懂这么多语言。”
吴哲冷笑了一声,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得意,“报告队长,耗子妈妈和小耗子碰见一只猫,让猫给追慌了。耗子妈妈回头对猫说:汪汪!猫吓跑了,耗子安全归队。”
袁朗愣了愣,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你在说些什么?”
吴哲继续淡然地开口,脸上带着一丝微笑,“你知道耗子妈妈怎么对小耗子说吗,她说这就是多学一门外语的好处。”
袁朗愣了愣,随即大笑不止,他的笑声在空旷的草地上回荡着,显得格外响亮。“滚上去飞机吧。”
不多时,成才低着头,缓缓地走了出来,他的身边还有几个同样低着头的士兵,他们的脸上都写满了失落和沮丧。
袁朗的脸色变成了冷峻,“他呢?”
齐桓轻轻地叹了口气,缓缓地摇了摇头。
飞机轰隆隆地发动起来,缓缓地离开了这座位于云南边陲的荒芜之地。
巨大的轰鸣声在夜空中回荡着,仿佛在为这次演习画上一个句号。
葱绿的森林被急速地抛在了飞机的后面,渐渐地消失在视野中,彻底地成为了一片真正的荒芜。
就好像这群人从来没有来过这里一样,所有的痕迹都被打扫得干干净净,军事武器设备也被全部运转搬迁了出去,一切都恢复了最初的模样。
飞机上,封于修静静地坐在那里,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沉思。
他回忆着这次所谓的演习,心中渐渐明白了其中的一些漏洞。
其实,从一开始,这场演习就存在着破绽。
漏洞并不是从线人的军事地图开始的,而是从被抓住后的审问环节就已经出现了。
线人曾经说过,这是一个大家族的毒贩,他们是越南人。
既然是越南人,为什么在审问的时候说的却是极为标准的普通话呢?要知道,越南人学习普通话是非常困难的,他们的发音往往夹杂着一些奇怪的口音,就像泰国人的发音一样,很难说出如此标准的普通话。
老a基地内,一间宽敞的会议室内,铁路、袁朗还有一些中校军官静静地坐在会议桌前,等待着即将到来的会议。
这次参与测试,不仅仅是对士兵们的行动能力进行考核,还包括对他们的综合成绩进行打分。
当然,最重要的是,要给那些离开的人一个体面的理由。
毕竟,这十一个人都是经过千挑万选出来的,他们的军事素质在各自的部队中都是顶尖的,扔在任何一个基层部队内,都是兵王级别的存在。
他们的离开,必须要有一个合理的解释,以便向原部队的单位交代。
很快,成才成为了第一个接受审核的人。
他站在会议室的门前,深吸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军装,大声喊道:“报告!”
“进来。”袁朗的声音从会议室里传来,语气中带着一丝威严。
成才推门而入,他站得笔直,眼神坚定地望着会议室中央的审核军官们。
袁朗面无表情地盯着成才,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审视,“演习中,你为什么选择离开?”
成才站得更加笔直,声音洪亮地回答道:“报告!我发现这是一场演习,而不是真正的战争。”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自信,仿佛认为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
袁朗平静地询问,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质疑,“你的意思是你发现了这只是一场演习,因此你相信几名被俘的队友没有生命危险,于是你独自离开了战区。是这个意思吗?”
成才朗声回答,声音中没有丝毫的犹豫,“是!”
袁朗站起身,缓缓地绕过桌子,走到了成才的面前,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严厉,“演习中就允许抛弃战友了吗?演习中就可以擅自离开吗?是你真的发现了这是演习,还是你不确定这就是演习,所以……你在逃避?你背叛了战友?”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质问,仿佛要将成才心中的想法全部挖掘出来。
成才支支吾吾地回答道:“不……不是,我总觉得要将信息传递回去,我发现里面没有人质,就想要回去……”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显然被袁朗的质问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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