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嘉佑实在无法理解赵璎珞的生存状态,情急之下有些抓狂。双手微微举起随即又意识到动作不雅,无奈地垂落在身侧。
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可你孤身一人在长安,又能如何?”
赵璎珞回答得坦坦荡荡,“我自有立身的本事,不劳你费心。”
她有朋友,有意中人,有自己的事业……我心安处是故乡,长安就是她的故乡。
赵璎珞不欲再多透露自己的情况,反问道:“堂伯一家如何解释我的失踪?”
赵嘉佑撇过头,十分不愿意承认,“偷盗家财。”
赵璎珞嗤笑一声,充满了讽刺与不屑,“那到底是谁的家财!”
偷盗、逃婚,即便她能侥幸逃过一死,也必将身败名裂,往后余生再无颜回归家族,讨要她应得的那份财产。
“人在做天在看,举头三尺有神明。他们真不怕报应啊!”
“想来这些年忌日、清明,他们也不曾去我父母墓前祭拜洒扫。”
赵嘉佑满面羞赧,“族中每逢新年、清明,都会安排祭扫。你父母九泉之下,并不会孤寂。”
赵璎珞仰头望天,强忍住因愤慨而几乎夺眶而出的泪水与咒骂。
意味深长道:“九哥,你是主支,家中世传的族长。可知有一句话——纵容也是一种恶。”
不能因为没有对族人巧取豪夺、吃干抹净,就是清清白白的好人。无法约束肆意妄为的族人,赵氏怎么可能兴旺。
无嗣之家的财产由族人继承,这条破规矩赵璎珞不想讨论,哪怕对她这个将来总要嫁出去的外人,如何磋磨,也暂且不提。
时人对身后事有看重,无需赘言。
堂伯一家既然接手了赵璎珞家的财产,那就该尽一份祭拜之责,那是他们无可推卸的义务。
连这一条,都做不到!族中竟然也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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