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恒出来了,走过来对余老师说:「老师,热水好了,去洗澡吧。」
「好。」余淑恒起身,临走前还对奶奶说:「奶奶,我先洗漱一番,待会来陪你。」
李家奶奶迈着一口缺牙,笑着点了点头。
目送大孙子和老师离去,奶奶来到了厨房,关上厨房门问李建国:「建国,这位余老师以后是不是自家人?」
李建国愣了愣,望向妻子。
正切菜的田润娥转头问:「妈,您老人家觉得这余老师如何?」
「人好,漂亮,有、有贵气。」仰头想了老半天,奶奶才想出贵气这个词去形容余老师给她的感觉。
额,贵气这个词是她从小女儿嘴里听过,要不然也想不出。
说完,奶奶降低声音问:「这么好的老师,真相中咱们大孙子了?」
田润娥瞄眼厨房门口:「可不是,你老人家的宝贝孙子现在让我头疼。」
没想到奶奶却说:「这有啥子头疼的,不用搞那么玄乎,有多大碗吃多大饭,咱大孙子要是没那个本事,过一阵子他就会自己消停下来。」
「话是这么说,要是把人家肚子都搞大了,怕是不好收场唉。」田润娥无比忧愁。
奶奶依旧很虎:「肚子搞大怎么了?搞大好,难道我孙子现在还养不活一个孩子?别说一个了,十个八个都不是问题,趁我现在还能动,我可以帮着带。」
田润娥哭笑不得,「妈,不只是孩子的事,是不好给女方交代。」
奶奶砸吧嘴:「要给什么交代?我们那时候没饭吃的时候,为了地里一颗红薯都要打架,打赢了就抱着红薯回家,打不赢就把碎牙吞下去。一个道理,咱大孙子现在就是那颗红薯,让她们自己抢。」
田润娥苦笑:「妈,女方家庭都不简单,不好弄。」
奶奶晃一下脑袋,霸道得很:「有什么不好弄?杀人不过头点地,被杀了也就是碗口大一个疤。三年前暑假,我要是在家,我可不会让你去陈家求情,睡了就睡了,又没绑着谁,都是腿一张自愿的,出事了你还能怨我大孙子一个人?」
田润娥闭嘴了。她一直觉着,兰兰不像自己,像这位婆婆,行事风格泼辣的很。
只是这位婆婆经常在小姑子家帮着带孩子,一年到头在家也呆了不几天。
前几年么,大家伙饭都吃不饱,这位婆婆主动去小姑子家,也是打得一个算盘:让小女儿养活,给儿子减轻负担。
外面闹闹哄哄的,洗完澡的余淑恒来到二楼走廊上,居高临下看着邻居胖婶和儿媳互相扯头发、梁姓扒灰佬和儿子打成一团。
李恒在边上道:「老师,要不去屋里?外面冷。」
余淑恒仿佛洞穿了他的小心思,「你是怕我觉着你们民风恶俗?」
李恒摆手:「不会。有人的地方有江湖,有人的地方就必定有藏污纳垢,这种有伤风俗的事情不说随处可见,但暗里肯定也存在的。
听说胖婶自杀过好几回,但都没成,嫌农药味太冲。其儿媳也和儿子闹过,但不知道怎么又回来了?」
余淑恒观望一会被儿媳妇翻身压在地上暴揍的胖婶,「听说这人曾欺负过你们。」
李恒没否认:「村里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她背后嚼舌根的对象,我们老李家不是特例。老师倒是消息灵通。」
余淑恒过一会徐徐开口:「难怪她被儿媳妇揍,外人没有去拉架,反而在起哄看热闹。」
李恒嘴,「看到那个穿灰色中山装的老叔没?」
余淑恒点头。
李恒讲:「那是我们村的老支书,平素为人还不错的,有谁闹口角纷争了他经常第一时间出来制止。可今天连他都在吸烟看热闹,其他人自然更加不会去拉架。」
余淑恒想到了一个词:尽失人心。
外面的闹剧持续了很久,直到大半夜还在大哭大喊,村里人硬是没一个上去劝,都在边上拱火浇油。
老李家的人都没出去,而是围坐在一起,吃饭喝酒。
好吧,肚子不饿,饭只是象征吃点,倒是酒各自喝了大半杯。李建国和田润娥在余老师面前有点放不太开,可李家奶奶却完全不受影响,在餐桌上和余老师成了聊天主力军。
晚上11点半,吃完夜宵的李恒和余老师回到了二楼。
李建国、田润娥和李家奶奶都住在一楼。
见余老师坐在床上开始练瑜伽,李恒也不急着走了,就那样靠在门框上看着。
脱去外套的余老师身材特别好,同英语老师的女性器官诱人不同,余老师明显是又纯又欲的风格,身上的知性美配上匀称的身材,看得他心思大动。
一个练瑜伽,一个观看,如此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某一刻,当余淑恒开始收尾动作时,李恒忽地关上房门,心血来潮地走了过去。
听到动静,余老师不由自主回头查看。
只是还没等她缓过神,就见一个人已经扑了过来,恶狠狠地,像饿狼一样把她扑倒在了床上。
闻着熟悉的气息,惊吓过后的余淑恒又快速平复下来,静静地看着他在自己心口位置贪婪躁良久,一张嘴从下突然对准她的红唇袭来,她本能地偏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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