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我就说了。」
李恒不满地嘀咕一句:「余老师去了趟我家,但是在邵市和我中老师过的年。」
周诗禾讶然,同时还有些困惑不解?
既然都去了邵市,为什么不到李家过年?
是为了照顾肖涵情绪?
还是为了顾全大局,顾全他的名声?
可是,一年之内都两次去过李恒家乡了,还避这个嫌做什么?不是掩耳盗铃吗?
难道,是因为肖涵在李家过的年?
这个念头一起,下一秒她就自己给否定了。
因为肖涵和他还没结婚,还仅仅是大二学生,不论哪里的习俗,都容不下女人如此没脸没皮的情形。
想来,肖家就算再心疼女儿,也不会让。这无疑是自降身价的行为。
纵使心中有诸多疑问,但周诗禾没兴趣去深究。同时,她也敏锐察觉到,眼前这男人似乎不太愿意多说此事。
跳过这个话题,周诗禾问:「余师明天会不会来学校?」
李恒下意识回答:「还不知道,她说家有事,明天尽量赶过来。」
说完,李恒瞄眼周诗禾,直觉这姑娘在试探,试探自己和余老师是不是一块过来的?
可看到她那平静的面孔,他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前行百十来米,两人绕道小桥流水,然后往回走。
来时没怎么交谈,回去时也同样保持缄默,两人一前一后走到巷子尽头。
停在巷子中央,李恒瞧瞧27号小楼,又瞧瞧自己的26号小楼,过会问:「这些老师估计都在老家过年,还没回来。今晚这小巷几乎没什么人,要不你去麦穗房间去?」
视线悄无声息在他侧脸停留两秒,迟疑片刻后,周诗禾轻声细语说:「好,你等我下。」
话落,她走到27号小楼跟前,掏出钥匙打开院门走了进去。
其实之前把事务缠身的小姨打发走时,她就想到了李恒今晚会邀请自己去26号小楼过夜。毕竟两人曾在一个房间前后呆了超过40多天,很多外人难以启齿的羞涩他们不会有。
若不是在书房发生过踩红线的行为,她刚刚收到邀请时不会有任何犹豫。
李恒没跟着进,就那样站在青石路板上等待,仰望漫天繁星。
大约过去二十来分钟,周诗禾出来了,从头至尾换了一套衣裳。
李恒漂她一眼,心想:哦,原来是洗澡去了,难怪要这么久。
进到26号小楼,李恒径直去了书房。
他现在心绪有点乱,根本没有任何困意,躺床上估计也是睡不着,那不如看书解闷来得好。
眼瞅着他的背影在视线中消失,周诗禾在客厅杵立一小会,最后进了麦穗卧室,关上门,和衣坐在床上对着床头柜怔神。
自从去年肖涵母亲来过庐山村后,麦穗就搬去了27号小楼,这间卧室严格意义上来讲是空的。
唯独床头柜上残存有穗穗的痕迹,那是一柄木梳。
看着木梳,她不由自主回想起了一抹往事:在外面沙发上,穗穗被李恒压在身下疯狂亲吻的画面。
且亲吻的地方不只是嘴唇,还有穗穗的脖子和锁骨,以及其它地方。
那一幕惨不忍睹,叫人不敢直视。
周诗禾心口起伏几下,随后探出右手拾起木梳,暗暗思忖:麦穗这么好,你为什么不好好珍惜?为什么还要对别的女人动心思?
这一晚,李恒在书房看书写作,灵感爆棚直到凌晨4点过才上床休息。
意犹未尽的他本来还想写,可一想起白天要和周姑娘合练曲目,于是强迫自己休憩一会,养足精神。
这一晚,周诗禾辗转难眠,在隔壁次卧一夜未合眼。
她躺在床上,把某人的所有足迹全听在耳里。
包括他什么时候从书房出来?什么时候进洗漱间?什么时候回的卧室。
等到屋子彻底陷入寂静,她才踩着天亮时分的分界线眯了会。
可是不到8点钟,她就起床了。明天初五,要去新加坡,今天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容不得她偷懒懈怠。
从卧室出来时,周诗禾特意扫了眼隔壁主卧房门。
只是不扫这一眼还好,一扫,门开了,李恒从里面走了出来。
面面相觑,李恒像个没事人样子的主动打招呼,「诗禾同志,早上好。」
「早上好。」周诗禾快速打量他一番,随即往楼道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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