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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直白地问:「从沪市出发前,你们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这幅模样?」
余淑恒意外:「你不知道?」
李恒懵圈:「我该知道什么?」
深邃的眼眸凝视他许久,余淑恒缓缓说:「看来你在飞机上是真的睡着了。」
李恒无语:「合着你以为我一直在装睡?」
余淑恒不否认:「有过这样的猜测。」
李恒眉:「那现在呢?」
余淑恒说:「我现在确定你没撒谎。」
李恒上半身略微前倾:「那请老师告诉我,你们在飞机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余淑恒似笑非笑说:「小男生,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这对你有利。」
李恒不死心,随后用了各种话术套话,结果没点卵用啊。
余老师就是余老师,闭口不提飞机上的事。
周姑娘不提,眼前的余老师也不提,他道心崩坏,要不是二女关系愈发僵硬,都以为她们是商量好来忽悠自己的。
李恒深吸口气,冷不丁问:「你们不会是为了我,吵起来了吧?」
余淑恒右手往后撩下头发,幽幽地开口:「你太自恋了,你觉得你有这么大面子?能同时让我们为了你这个花心萝下大打出手?」
李恒:「
试探了许久,也问不出个所以然,他最后叹口气。
算了算了,你们爱咋样咋样,只要不影响明天的演出就好。
他进淋浴间洗漱去了。
余淑恒望着他的背影,脑海中却情不自禁浮现出一个画面:西餐厅,周诗禾默默给他切牛排的画面。
她在琢磨:小男人,你到底使了什么法术,会让人间极美的周诗禾为你如此?
纵使她一万个不愿意,纵使她很想说几句情敌坏话,数落几句对方,可也不得不承认一点:周诗禾确实是个完美女人,她若是男人的话,说不定也会沦陷。
这一夜,三人各怀心事地呆在自己房间,互不打扰,
周诗禾在看书,先是看西方名著《基督山伯爵》,而后从包里找出《顽主》。
这是李恒开马甲写的一本小说,她还没认真读过,上回从新加坡回到余杭后,她无意间在书店碰到了这本书,于是偷偷买了下来。
这一买,她感觉收获巨大,李恒既能写出《文化苦旅》和《活着》这样的巨著,也能写出《顽主》这样的小说。
怎么说呢,她对这本小说的感觉一言难尽,故事里的主人翁都有些玩世不恭、带点痞性,像极了他把自己压在墙壁上亲吻的模样。
难道这就是他的另一面?
翻看着这本书,她入了神,直到凌晨1点多才睡觉。若不是明天有重要演出,她可能会延迟上床时间。
只是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心头满是他那双深情的眼睛、满是他亲吻自己的场景。
这一夜,她失眠了,一整夜都在想和李恒有关的事。
当初两人第一次在化妆间见面时、第一次接触到他那双有别于其他同龄男生的眼晴时,她心底就有冒然钻出一个念头:这个人的眼晴充满故事,估计不是个善茬。
一年半过去,事实验证了当初的判断,他确实不是个善茬,他成了自己的克星。
后来从麦穗嘴里得知他有对象时,周诗禾还好奇过,好奇他的对象会是什么模样。
犹记得第一次见到肖涵时,她觉着对方挺漂亮的,和他倒是般配。
再后来得知闺蜜穗穗和李恒纠缠不清时,她对他的印象分直线下降,但奈何麦穗自己心甘情愿,她作为局外人也不好多说什么?
没错,局外人!
那时候她是以局外人的身份看待他与余老师悄悄进行地下师生恋,以局外人身份看他在相辉堂后台亲吻麦穗、在沙发上亲吻麦穗,以局外人的身份看他抱着肖涵进26号小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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